傅司臣反手掐住那人的脖子,“说不说?”
医生喉咙里发出 ‘咯咯’的声音,眼球因为缺氧而微微凸出。
他嘴很硬,但就是不松口。
傅司臣一脚踹开他,“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医生吓得瘫倒在地。
傅司臣抻了抻衣袖,幽冷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把医院里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找出来,一个都不许放过,全部带走,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敢动我的老婆孩子。”
说罢,他勾了勾手,离他最近的一名保镖弓身凑上前来。
傅司臣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把这些人全部送到傅二公子那里去。”
保镖颔首示意,带人快速离开。
处理完这一切。
傅司臣转过身,脱下外套将她裹住,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来。
突然的腾空。
盛矜北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颈,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没有说话,步子很大。
傅司臣抱着她走到外面一辆全新牌照的商务车,不是以往他出行常用的那辆座驾。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们出来,立刻上前打开车门。
傅司臣弯腰,将盛矜北轻轻放在后座上,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他坐在后座,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阴影里,摘下鼻梁上的眼镜。
片刻后,哑声问,“孩子...还在吗?”
盛矜北劫后余生,眼底噙着泪,“应该还在。”
“应该?”他手一颤。
“手术钳进入过我的身体。”盛矜北眼眶泛红,“我不确定到哪一步了,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完整无损,但我感觉他还在。”
傅司臣眸底是一片嗜血的红。
他将她重重拥入怀中,力气很大,想要把她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
“没事,别怕,我带你换一家医院重新检查一下。”
一路上,汽车在平稳地行驶,可盛矜北还是止不住地颤抖,是恐惧,是后怕。
分不清是心里冷还是身体冷。
她没有穿鞋,脚被冻的发红。
傅司臣掀开衬衫下摆,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双脚贴在自己温热的腹部,用体温为她驱散寒意。
盛矜北下意识一缩。
“别动,把脚捂热些。” 傅司臣单手握住她的两只脚踝,“我不嫌弃你。”
盛矜北忽然眼热,“你说孩子会不会有事?”
傅司臣坚定吐出两个字,“不会。”
很快到了另一家医院。
裴助理提前打点好了一切,医生信得过,所有的流程检查结果都能确定保密。
盛矜北再次躺在检查床上,探测仪涂满了凝胶在她的小腹处滑动,冰凉的触感,让她想到了那只手术钳。
她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身上的衣服,额头上浸满汗渍。
所有的检查,大大小小,傅司臣一直守在身边,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盛矜北神色紧绷,“我孩子还在吗?”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温和,“盛小姐,通过检查结果来看,孩子目前没什么问题,但您惊吓过度,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傅司臣听到医生的话,稍稍松了一口气。
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取了中药后,傅司臣这边接到了傅廷枭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
傅司臣早就准备好了托词,他起身走到无人处接听,信口胡诌,“我在跟DP贸易中国区的周总在谈合作。”
傅廷枭试探性口吻,“是吗?在哪里谈?”
傅司臣看着医院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