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路上,谁挡路清理谁,没有爱情,没有亲情。
完全的利益至上,权利至上。
所有人都是冰冷的机器,不允许掺杂任何的感情。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火苗蹿亮,傅司臣微微偏过头点烟,思绪空荡,浑身都被烟草气息环绕。
“20号,这个月二十号动手,不等了。”
裴助理皱眉,“为什么是二十号?”
傅司臣深吸一口,把烟取下来夹在指尖,“我妈给定的日子,二十号傅老二结婚,做哥哥的,理应再送他份大礼。”
裴助,“.......”
傅司臣扯开领带,摸了把下巴青色的胡茬,“你再去查一下,我爸以前的情人。”
裴助愣了下,“老爷子...的情人?他外面有人?”
傅司臣轻轻‘嗯’了下,“不是现在的,是以前的,尽管去查。”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一夜未眠,显然是乏了。
-
医院病房。
等傅司臣离开,傅书礼帮她倒水的间隙,盛矜北有点头晕犯恶心,正准备躺下。
掀开被子的瞬间。
一包酸梅糖静静躺在床上,包装袋上还沾着些许细碎的褶皱,像是被人匆忙塞进来的。
盛矜北微微一怔。
正难受得要命,嘴里没味,她顾不上那么多剥开一颗放入口中,酸酸甜甜,隐隐的孕吐感一下被缓解。
傅书礼端着水走近,盛矜北举着糖晃了晃,“书礼,是你买的糖吗?这治孕吐可太管用了。”
他愣了下,拧眉道,“不是我。”
此话一出,两人的脸色皆是不太好看。
盛矜北拎起包装袋,作势要扔进垃圾桶,“不是你买的,那我不吃了。”
傅书礼制止他,“吃吧,我没那么小气,等下午我再去给你多买几种口味的糖果,随时备着,难受就吃一颗。”
盛矜北一听有糖果,唇角情不自禁弯起,“谢谢。”
傅书礼捏她后脖颈,把自己的脸递过去,“光嘴上谢吗?你的品德在哪里?人性在哪里?良心又在哪里?”
盛矜北缩了缩脖子,捏住他的衣袖,小幅度晃了两下,“没有品德,没有人性,没有良心,三无产品。”
她看见他脸越来越黑,还故意吐了吐舌头。
“是吗?”傅书礼倏而挑眉笑,他噙住她的双手,力度很轻,故意挠她痒痒,“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良心。”
盛矜北怕痒,像只四脚朝天的乌龟,哭笑不得。
“你别...我要痒死了...书...书...”
书不出来。
她太痒了,跟被点了痒痒穴一样。
两人闹得正欢。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宋韶华看到屋内场景,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闹什么?头三个月危险期,容易滑胎,快停手。”
两人止住动作。
盛矜北爬起来,揽了揽自己的头发,规规矩矩坐好,“阿姨。”
傅书礼转身,“妈,您怎么来了?”
宋韶华身后跟着司机,拎着大包小包,人参鹿茸堆满了一桌子。
“我能不来吗?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说一声,还好尔尔及时告知我,要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
傅书礼平静解释,“小北还在医院,怕您担心,我打算过两天再跟您说的。”
宋韶华将包放在一旁,走到床边,拉起盛矜北的手放在掌心,笑的随和,“头三个月一定要注意,不要打闹,不要同房,要不然你最近先搬回老宅住吧。”
盛矜北求助的眼神看向傅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