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用指腹蹭了下她发红的眼角,低声道,“别哭了,本来就丑,哭了更丑,跟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绿矮瓜似的。”

说着,他还故意压下眼睛扮丑,比她还丑。

盛矜北红着眼瞪他。

傅司臣捏她后脖颈,“现在是愤怒的小琵琶精。”

盛矜北不理他。

推开他转身就走。

步子迈出去半步,就被男人攥住手腕,一把拽了回来。

傅司臣顺势搂住,这次迎面抱了满怀,紧紧将她箍在怀里,“好了,不闹了,其实一点也不丑。”

盛矜北手捶打他的背,“谁跟你闹了,放开我。”

傅司臣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不放,一松手你又要跑。”

说着,他修长坚硬的手指穿过她背后柔软的青丝,随意拢在后脑,缓缓插入那只碧绿色钗头凤的古玉簪子。

盛矜北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

那簪子插入发间,微微刮蹭过头皮,蓦地一凉。

她伸手摸了摸,“什么东西?你在我头上下蛊了?”

傅司臣轻轻弹她的脑壳,“是,我下蛊准备让你这辈子下辈子给我当小老婆。”

盛矜北捂着被弹的地方,气鼓鼓,“你想的美!我放着傅家二少正宫娘娘的位子不坐,给你当小老婆?你姓浪呢?”

傅司臣闻言,微哽,眉峰不易察觉地凝了一下。

他盯着她,似恼又似无奈。

下一秒,他突然低头,不轻不重地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

“嘶 ”

盛矜北吃痛,“傅司臣,你属狗的。”

她又气又急,眼眶瞬间又红了几分,抬手就想捶他。

傅司臣松了口,看着她胳膊上那浅浅的牙印,像是终于出了一口闷气,语气里却还是带着几分委屈。

“叫你气我。”

盛矜北扭头就走,“我想书礼了,我要给他打电话。”

这次,傅司臣没追,也没动。

他瞧着她纤细的背影,喉结滚了滚,几乎要压不住心底密密麻麻的烦躁。

盛矜北站在城墙上,走出去十几米。

她一下停住脚步。

只见朱雀街上空千万盏孔明灯齐齐升空,幕似火,骤如人间万盏星河。

蓦地

细腰间赫然落下一只男人的胳膊,他的手掌宽厚炙热,手臂有力结实,就这么横旦在她腰上。

她又被抱住了。

傅司臣把她扣过来松松揽着,勾唇锋利的笑,居然有点痞坏,“真想他了?那我帮帮盛秘书解解相思之苦。”

话落的下一秒,他俯下身来

薄唇微凉,吻在了她的嘴角。

盛矜北眼眸微阔,睫毛簌簌颤动,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抽离,浅尝辄止的一吻,如蜻蜓点水。

傅司臣舔了舔唇,“我的味道好吗?”

盛矜北一僵,说不出话。

傅司臣桃花眼笑看她,“意犹未尽?那我再替傅老二帮帮盛秘书。”

他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短暂的分离后,盛矜北的嘴唇又被含住。

无比绵长的一吻。

他蹂躏,吻的更重,口允着她红唇的力道又重又野蛮。

盛矜北心脏骤停。

酥酥麻麻的感觉十分奇妙。

那是一种只在苏黎世,只在那个被困的雪天,只有他和她独处时的深情缱绻。

千万盏孔明灯下,爱人的眼长明。

人间璀璨烟火彻照长空,清桂零零碎碎,似那遭支离破碎的梦,蹒跚于月的双眉间。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