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礼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也不算突然,我对小北第一是因为责任,其次,是她的出现让我有了想成家安稳定下来的冲动。”

傅廷枭没吭声,守着关胤良的面不好说什么。

宋韶华接过话,“这件事回去再说,今天主要是司臣和尔尔的婚事。”

关雎尔微微皱眉,晃了晃关胤良的胳膊撒娇,“爸爸,书礼这么有心,不如今天您给他们这对情投意合的小情侣做个主,您看...”

关胤良浅抿着茶,神色复杂,“韶华,无妨,书礼想成家,有这个心思是好事,也该定下来了,他定下来,是个好事。”

宋韶华抬眸看向傅廷枭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傅廷枭放下筷子,顿了下说,“确实是好事,我同意了,日子你们自己挑,跟司臣错开。”

傅书礼薄唇溢出淡淡的笑意,“大哥觉得如何,有好日子么?”

傅司臣鸦青的睫羽盖住了眼中的情绪,他拿出手机翻看日历,嘴角翘起,“今年没有特别好的日子,都犯忌讳,明年吧。”

傅书礼不信,拿出手机翻找,“大哥,你怎么看的?这个月18号不可以吗?宜嫁娶。”

傅司臣微抬眼皮,一本正经地说,“18 号?老二,你只看到宜嫁娶,可没看到这日子冲煞你命格里的福星,婚后怕是感情不顺,容易被绿。”

傅书礼手臂随意搁在桌上,指骨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腕骨间的佛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大哥,瞧你这话说的多难听,你觉得谁会绿我?”

傅司臣胸腔里发出一声哼笑,“这得问盛秘书。”

盛矜北捏紧了筷子,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持应有的体面,她缓慢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既然我跟书礼在一起,我会一心一意,大哥说的是哪里的话?”

傅司臣忽然嗤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是吗?盛秘书对老二还真是一片痴情。”

关雎尔拉了拉他的袖子,“司臣,他们哪天结婚是他们的事,我们只需要祝福就好啦。”

傅司臣垂下眼帘,黑云压城欲摧。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酒杯,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傅书礼作陪,“大哥,今天的酒,你怎么能自己喝呢?我敬你。”

傅司臣憋的肺胀,借题发挥,“书礼,你是里面辈分最小的,就用这么小的杯子敬我,是不是显得诚意不够?”

傅书礼有被气笑,“你就比我早了五分钟。”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五分钟。”

说着,傅司臣扬了扬下巴,示意一旁的侍应生换个特大杯。

侍应生很快拿来一个超大号的酒杯。

傅书礼咬牙接过,温声笑,“谢谢大哥。”

傅司臣点燃一支烟,叼在嘴角,似笑非笑睥睨他,“应该的。”

酒过三旬,桌上所有人都喝了酒。

傅司臣更是一杯接一杯,又急又猛,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全是乘龙快婿的姿态,把中国传统的酒桌文化拿捏的极其到位,酒到感情到。

关胤良喝高兴了,对这个小婿甚是满意,不停称赞。

喝了个差不多,关胤良跟傅廷枭商量城东开发那块地的事宜。

傅司臣起身绕到傅书礼面前亲自为他倒白酒,他站在傅书礼和盛矜北中间,半个身影笼罩下来。

盛矜北挪了挪屁股,腾出位置,避开他。

傅司臣给他倒的满满当当,一杯是半斤的量,酒水几乎要溢出来。

“老二,大哥也敬你,祝你和盛秘书...”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