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嗯’了声,“我还要。”
傅书礼又帮她夹了一个,“慢点吃,怎么饿成这样?”
盛矜北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但很快,她又恢复正常。
“今天我去监狱看我妈了,是傅司臣陪我去的,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在旁边。”
锅子里咕哝咕哝的勾芡汁散发出酸酸甜甜的香味,傅书礼没说话,关了火将调料汁拎在炸好的整条鱼表面。
“好了,开饭。”
餐厅内,关了灯,烛光摇曳。
傅书礼将醒好的红酒缓缓倒入两个精致的高脚杯中,殷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
“我给阿姨放了一天假,今晚只有我们两个,稍微喝点酒放松一下。”
盛矜北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
四目相对,她微微怔了一下。
“谢谢你,书礼。”
傅书礼无声笑了下,他举起酒杯,“庆祝我们的相识。”
盛矜北端起酒杯,仰头便是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却也让她一直以来压抑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一整天没喝水,又渴又饿,加之傅书礼的手艺确实不错。
她贪杯,又贪食。
酒过三巡,盛矜北氤氲着红润,眼神也迷离,令人想要捏一把。
傅书礼不给她倒了,“别喝了,再喝你明天起来要头痛了。”
盛矜北手撑着脑袋,看着长桌对面的男人,烛光下的那张脸,又欲又性感,剑眉星目,深沉到极致的黑。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上下翻找,“我的酒瓶呢?”
傅书礼连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强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小北,你真的喝多了,别找了。”
盛矜北看着他的那张脸,压抑到极致,清醒的时候尚且还能克制,醉酒上头的时候,她克制不了。
越是看见,越是难受。
或许只有酒精的麻痹能短暂忘掉不开心。
她找不到酒瓶,哭着捶打他,醉醺醺地控诉,“傅司臣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傅书礼眼皮颤了下,给她擦眼泪的手一顿,沉默看着她。
融融烛火下,女孩的眼睛染了潮湿,越发清澈,而在清澈沾染醉意的眼眸中,青涩中陡然间多了几分妇人才有的娇媚风情。
盛矜北反应明显慢了好几拍,目光也有些呆滞,“你就可着我一个人欺负,哪天我死了你就安心了...”
傅书礼站着没动,任由她打骂,发泄。
“呕”
盛矜北忽然胃里一阵翻涌。
傅书礼这才有所动作,他连忙将她打横抱进卫生间。
吐完之后,盛矜北的身体变得软绵绵,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傅书礼身上,醉意朦胧。
傅书礼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的一瞬间,她下意识扯住男人的衣领,傅书礼今天没有戴眼镜,一张脸跟傅司臣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盛矜北眼尾泛着薄红,红唇一张一合,“你喜欢我吗?”
她醉醺醺的说着话,脸上的肌肤剔透着粉红色,让原本娇嫩的脸多了几分媚色。
傅书礼喉结上下滚动。
他正要回答她。
盛矜北又嘟囔了句,“傅司臣,我要听真话。”
傅书礼口中的两个字‘喜欢’被生生吞进喉咙,咽了下去,“你看清楚我是谁?”
盛矜北闭上眼睛,偏过头,衣衫的吊带滑向肩头,衣领也拉开了些,露出莹润的肩膀。
那枚粉色印记暴露出来,刺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