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宁青活久见。
第一次见有人敢打傅司臣,当场愣住。
盛矜北胸口剧烈起伏,“傅司臣你滚!”
傅司臣面上瞧不出喜怒,“老谭,你先出去。”
“.......”谭宁青不舍吃瓜第一次现场,三步两回头,还是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盛矜北强撑着身体要下地,却被傅司臣摁回床上,“你别动。”
她挣扎。
他不放,反而紧紧抱住她。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傅司臣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傅司臣却丝毫没有松手,只是抱得更紧了。
她抽泣着,“你给书礼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傅司臣身体猛地一僵。
“是我带你出来的,你找他?”
盛矜北的泪水烫进他的皮肤,也烫入他的心脏,“他是我男朋友,我不找他找谁?难道找你吗?”
她一字一句,字字句句扎他的心。
傅司臣胸腔一鼓一鼓,“明天我会送你回去,今晚你好好在这待着。”
“我现在就要走,我宁愿睡大街也不住你这。”她脾气倔,手上没什么劲。
还要打他,撕咬他。
傅司臣任她打骂,指腹把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点地擦干净,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似的说,“别跟倔驴似的。”
盛矜北哪肯罢休,拼命扭动身体,双腿也胡乱地蹬着,身上的水手服也脱落大半,“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书礼!”
傅司臣扫了一眼,喉结上下滚动,把她身体盖住,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搂得死紧死紧。
“别闹了,是我不好。”
这一句话,让盛矜北的反抗瞬间停滞,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整个人软了下来,脑海中尽是她最后给了宋少海当头一棒,他满脑门血倒在自己脚下的画面。
她颤抖着声音问
“我杀人了,对吗...”
“他没死。”傅司臣把她往怀里按了按,下巴抵在她发顶。
“真的吗?”
“真的,人在医院,重度昏迷。”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盛矜北哽咽着,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伤害别人,可他要侵犯我,我没有办法…”
傅司臣胸腔酸涩,不停上下抚着她的背,“不是你的错,你是正当防卫,你很勇敢。”
“没事了,睡吧,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是注射的药物还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
她真的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她好久没在他怀里睡过了。
佣人站在门口小声敲门,却不敢进来,“傅先生,二公子来找您...要人。”
“让他等着。”
傅司臣比了个‘嘘’的手势,挥手让她出去,直到怀里的女人呼吸平稳,彻底睡熟,才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床上。
他长身伫立在主卧的落地窗前,江边的浪翻滚,半张脸异常阴郁,如江面深不可测的漩涡。
良久,他燃了根烟,找出通讯录中‘宋逾白’的电话,宋少海是宋城宋家的近亲,理应只会一声。
电话很快接听
宋逾白的声音自听筒中传来,“臣哥,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傅司臣深沉又寂静,“九玄,我这次找你,是要你帮我个忙。”
宋逾白很痛快,“你尽管说。”
傅司臣猛嘬一口烟,“宋少海这个人,我动了。”
宋逾白沉默。
但很快他又说,“他碰你女人了?”
“嗯。”傅司臣吐出烟雾,“我女人给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