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他更阴。

森寒,危险,有着狂肆的猛烈气势。

像是两股对立绞缠的势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傅书礼腕骨间的佛珠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大哥第一次来我家,就带这么多见面礼,我这小小的地方怕容不下这么多尊大佛。”

傅司臣嗓音低沉,冰冷而没有情绪。

“少跟我废话,把人交出来,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大哥是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傅书礼信步下楼,“金主还是顶头上司?”

傅司臣眸光沉了几分,周身的戾气隐隐压制不住。

“不管什么身份,人都不是你的,今天我必须带走她。”

傅书礼嘴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带走她然后呢?一边迎娶关小姐,一边继续把她当金丝雀养在身边?”

“你敢告诉外界她的存在吗?爸妈还有关家会善罢甘休吗?我是弃子,可你是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继承人,你敢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吗?”

傅司臣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凝,诡谲莫测,“你管我拿她当什么?我自然有我的打算,轮不到你来置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肮脏心思。”

傅书礼神色瞧不出情绪,“我若说我喜欢她呢。”

傅司臣闻言脸上是极端的阴沉,“三年前你也说过喜欢关雎尔,你的喜欢还真他妈廉价。”

“让开,别逼我弄死你。”

傅书礼身子挡在楼梯间,站在比傅司臣高一截的台阶上,寸步不让,如祖国疆土不可侵犯。

“那你又知不知道,她压根不想见你,她求我不要让你带走她。”

傅司臣听到这话,胸腔里的怒火 ‘噌’地一下烧得更旺。

他猛地拽住傅书礼的领口,手上青筋暴起,像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你再说一遍?”

傅书礼却不慌不忙,一字一句,“我说,她不想见你,她怕你,怕得要死。”

傅司臣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握拳朝着傅书礼的脸砸下去。

傅书礼早有预料,一把遏制住他的手腕,狠狠攥紧,骨骼‘咯吱’作响。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三天前她失温差点死在大雨中,连续高烧三天不退,你要了她半条命,是我救了她。”

傅司臣闻言眉心猛地蹙了起来,抬腿便要往楼上冲去。

傅书礼见状,快步上前,将他的去路彻底挡住。

“你今天别想上去,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傅司臣的胸膛剧烈起伏,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让开,我说最后一遍。”

傅书礼不甘示弱。

似是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傅司臣拳头攥紧,手臂肌肉贲张,他抬起拳头即将落下的那一刻,余光瞥见了楼梯口的纤细身影。

盛矜北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摇摇欲坠,像一具行尸走肉。

短短三天,她人已经消瘦了一圈。

“你闹够了没有?”

傅司臣的动作一僵。

漆黑的眸色,一片炙热,一片猩红,不过很快就消失无踪。

“你怎么样了?”

盛矜北强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楼梯。

时隔三日再见到他,心还是好痛好痛,交织撕扯血淋淋硬生生的疼。

她知道,这是分手的阵痛期,每个人都会经历。

会疼,会痛苦,会痊愈,直至平静。

她咬紧了牙关,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傅司臣,你走吧,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结束了。”

傅司臣向前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