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仍没有回答，法丝菲瑞丝也不在乎就继续说道：“没人对你是真心的。”

“我现在就希望你赶紧离开。”

“我当然知道。”洛基这才说话，他的墨绿色眼眸里是意味不明的光，“从那个时候起我很清楚地认识到了这点。”

他当然知道他的童话时间结束了，他当然知道没人对他是真心的。

他是敌人的儿子，他是被奥丁以不可言说的目的养大的，他的存在就是个谎言。

很可笑，不是吗？

谎言之神一直生活在谎言里，多讽刺。

奥丁看他不顺眼，索尔根本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阿斯加德的其他人更是看不上他，认为他的魔法就是小玩意，丝毫不管如果没有他的魔法他们在冒险中早就受伤殒命多少回了。

他们纵然会因为他神域王子的身份不做的太过分，但无时无刻无意识表露的东西更让人无奈。

……除了弗丽嘉。

洛基感受得到，弗丽嘉对待他是真心的。她爱着他，知道他在武技方面不擅长后就教他魔法。

而魔法也的确成为了他安身立命的东西，让他可以一点儿也不顾他人评价而骄傲的东西。

此刻洛基唯一愧对的就是弗丽嘉了。

奥丁不是他的父亲，但弗丽嘉是他的母亲。

尽管法丝菲瑞丝十分看洛基不顺眼，她也很详细地跟洛基介绍了舰队的基本状况。从人员构成到舰船功能，从历史讲到未来计划。她不会因个人情感而让需要做的事情受到干扰。

“你知道的很多。”听讲述过程中洛基突然说。

“因为我是舰队管理层。”法丝菲瑞丝说，“不可能知道的不多。”

洛基住的地方自然赶不上法丝菲瑞丝的房间，这个房间里只有普通的功能。不过呢，该有的监视设备一样也不会少，虽然很多时候也没人去看它们。但如果你犯了什么错，它就是让你更‘进’一步的最大推手。

“希望你记住了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离开前法丝菲瑞丝最后强调，“希望我下一次看到的不是你的尸体。”

“放心，我怎么会惹麻烦呢？”此刻的洛基还保持着那份骄傲，即使身处敌营依然不改变自己。

“你的存在就是麻烦。”法丝菲瑞丝冷声说，“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应该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洛基直直地看着法丝菲瑞丝，他的神情表明他要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只是‘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法丝菲瑞丝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管洛基突然变化的态度。

有些时候诺娃觉得，洛基在萨诺斯的舰船上过的比较凄惨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的话实在是他讨人厌了。哪怕她有心里准备，哪怕她对他有好感滤镜，他的话很多时候也气的她牙痒痒，只有拼命地告诉自己别冲动才能不做出什么。

当然诺娃也清楚，洛基也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想他可以说话说的很好听。

可惜他不想。

所以她忍不住叹气，洛基别那么执拗可以过的很好，但她如果不再执拗也就不是洛基了。

在萨诺斯下达下一个命令前诺娃拉着洛基训练。一是因为萨诺斯的确有这个意思，二是因为她也希望洛基能快速地提高自己。

至少别再落得那些伤。宇宙中的危险太多，相比于阿斯加德而言。

既然大家身为法师总喜欢玩近战，就把近战好好地提高，做一个真正的近战法师。

尽管诺娃还是认为，洛基更适合练习魔法，魔法用到极致能欺骗所有人，让他真正在宇宙中无所畏惧。

但洛基很不理解这一点。

他以为他应该如履薄冰、每天想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