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侧过脑袋看陆熠,“但根据上述的日期间,我是在的。”

英育拉被突然的改口恼得想当场毙了她,颂信将他摁下,今天也算是明面上撕破脸了。

她接着说:“可以调查医院的陪床记录。”

气氛霎时鸦雀无声。

这回是学聪明了。

晃了晃眼,陆熠低头意味不明一声,笑的是局势还是别的,无人知道。

一问一答,苏韫的说辞滴水不漏,导致前后期的对证翻供,明眼人都瞧得出她在有意倾向。

毕竟是陆熠的情人么,也正常。迪普希笑而不语。

接下来层层供词与证据摆出,案件被当庭翻供,铁证如山的境况,连二审都免去,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一直静观局势的索隆走下台替他披了件外衫,开玩笑说接风洗尘,陆熠垂眸示意无需多麻烦,隔层人群,与两人对望,英育拉眼底的不甘被捕捉,他窥见陆熠的轻蔑,轻扯唇,举止神态讥讽今天的局不堪一击。

够猖狂。

场上有人松气,有人该提心吊胆。

陈醉略过苏韫走向陆熠,说了几句话,迪普希紧跟上,拍拍陆熠肩章替他庆祝:“恭喜陆少将,有句话怎么说?喜获新生。”

陆熠挑了挑眉,回敬:“多谢。”

“你可比我动作快多了,就算没我,今天一样能翻证。”迪普希说。

索隆算是明白状况了,摸摸下巴笑而不语。

算算时间,陈醉朝陆熠示意该走了,迪普希开玩笑:“这么着急?”

话里调侃,余光却不经意停留在面前眸中折返出的一丝人影,迪普希面色带笑。

原来有人心思不在这。

另一头,苏韫莫名感到身后阴沉沉地,回头,尤金一脸怨念,不开玩笑,没后面证词,出了法庭谁先死不好说。

然风卷残云,一切莫变太快,苏韫后知后觉这或许一开始就是陆熠所判到的,当初在庭院中问她那一句“压对人”是早有明牌趋势,而她迟钝,根本没想过事情会转变如此迅速,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大约视线过于明显,陆熠看过来,正正于她对视上。

他站在那儿,身姿优越笔挺、丝毫未受半分影响,有的只是更添一筹的迫意。

她不敢上前半步。

难说什么感觉,只一眼,苏韫如坠冰窟,免不了替接下来的日子担忧,幸而她翻供得快,否则先死的人一定是她,层层变换的局势如同蛛网,将她裹挟,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苏韫痛苦极了,看不清,真的看不清。

走神间隙,人群早已经散去,身后尤金不客气出声:“走吧,还愣什么?”

苏韫再次看向出口,人早已经无影无踪。

“去哪?”苏韫警惕。

尤金冷嗤一声,呛她:“怎么,还怕死啊?我看你刚刚不是挺不怕死的么。”

忽略话里的讥讽,苏韫摆头:“我按要求作证貌似并没有出差错吧?陆长官都没说什么。”

苏韫犹豫几秒,还是迈步。

*

后座,男人点了支烟消遣,还别说,三天戒烟倒是挺舒坦,陆熠半眯眼休息,陈醉将车停在路边静静等人出现。

“二哥,人来了。”陈醉出声。

军车停下,押下的人眼熟,陆熠降下车窗微微抬下巴,戏谑:“英育拉还真是忙,前脚出法庭,后脚又带侄子进去。”

这话故意叫台阶口的英育拉颂信两人听清,回过头便是一张小人得志的嘴脸,英育拉要上前,颂信一把将他拽住。

英育拉指着,颂信一句“算了算了”拦下。

审押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正是刚领第三军区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