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普诺参谋长,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尤金打岔,站在陆熠身边大声告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说什么误会?按规矩办事的道理你我身为军人难道不清楚?不让我们请示上级开关卡的功夫就动枪还欺负人,欺负咱官衔低是吧?”
“不是,我们绝对没有这意思。”普诺被他一句黑白混淆的栽赃噎得慌乱,急忙解释:“是这样,我们是带着请示命令来的,按照规矩,命令为天职,见总指挥的手谕如同见最高行政的盖章,是这几位小兄弟没看清拦了路,说开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话越描越黑,陆熠并不领情,意味深长一句“啊”走到那位副官面前,目光却紧盯普诺:“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教好部下,没规矩了。”
“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普诺语气急促,走到陆熠身侧,紧张到差点儿忘了此行的目的。
在总司令部开密会时因为陆熠的私自出兵,萨普瓦气得拍几次桌子问是不是要造反,经商讨几次会议决策后,特命他亲自来一趟请人,无非就是给足陆熠面子,军车都是总部直辖出行,为的就是镇压他这股气焰,萨普瓦是早有所料这种境况,所以吩咐要是陆熠抗命,直接缉拿。
要知道,在被剥夺行动总指挥权后未经审批的调动军队,是越级违抗军令,宪兵法可以直接扒掉他的军装,而萨普瓦至今仍旧给他保全面子。
“没有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陆熠毫不给面子,伸手,尤金递上卸下来的军皮带,吓得那位副官大惊失色。
“陆少将!”他出言警告,一声少将想告示他自己不隶属他管辖。
啪地一声,皮带在空气中试力,陆熠抬眼面无表情看他,洪亮一声,“立正”
身为最高军衔长官,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不得不抬腿站军姿。
下一瞬,皮带猛地抽在男人身上。
次次贯穿皮肉的响声让普诺忍不住皱眉,十几下,男人军装被打得渗血,最后撑不住后退,却没人敢扶。
“我替总参谋长教训教训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以下犯上。”打完,陆熠将皮带扔在地上,往他军衬上擦干净尘埃,指着他胸前的章号,“这个教训,记住了。”
“是!”副官咬牙低头。
一番下来,普诺吓出一身冷汗,都说他陆熠是出了名地护犊子,没曾想手底下人也是如出一辙,个个顶横,这些话明里教训别人,实则是不是在点他,难说。顶着太阳,普诺本能擦汗,战兢出声:“陆少将,训完了人,咱们该切入正题了,我这次来是颁布命令,还劳烦少将配合走一趟,别为难我。”
话又恢复恭维了,陆熠分出个眼神看他:“急什么,等我先吃个饭再走,不过分吧?”
这种情况下了还能安安心心吃下饭?普诺不得不佩服他心态,这究竟是拖延时间还是真不在意?恐怕只有陆熠自己知道。当然,为了完好无损、和和气气将人带回去,普诺电话请示,得到允许的命令,这才答应下来。
不经意抬头,与门框后的女人对上视线,普诺变了变神色,挪开目光。
苏韫眼见发生的一幕,不是打在她身上却也肉疼,她还是第一次见陆熠张狂的秉性,原以为陆熠会是个小心驶得万年船沉稳内敛的作风,谁知官威起来了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到底她还是对他不够了解,也是,她忽略了要是真低调,当初佛统塔杀人的就不该是他了。
想到这,心中一阵恶寒。
反应过来时,门口一行人已经打算往屋内走,苏韫无声无息避开。
饭桌上,苏韫迫着压力坐下,嘴里的食物味同嚼蜡。
门外,是一排排的卫兵,普诺和那位副官站在几人身后守着,她第一次见这吓人架势,跟扣押犯人似的,关键陆熠竟也能坐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