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小,陆熠凑近才听清第一句,单挑眉,逗她:“怎么,一点苦都吃不得?”

吃苦,她为什么要吃苦,疯了才会跟着他吃苦,苏韫脑子清醒,不傻,当然知道享受两个字怎么写,她也挺看得开,人活一世,尤其她这种处境,说不准哪天死了也不是稀奇事,虽然现在该死的不是她,苏韫也不想让自己七上八下被折腾。

“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话说得怜惜,苏韫慢慢靠在在他怀中,“陆军长,你就放过我吧,行吗?”

纤细白嫩的手慢慢攀上他半解的领口,指尖轻抚挑,扣子攥在她手中散落,大剌剌露出精壮的胸膛,苏韫慢慢往上蹭,像猫儿讨好,将他理智彻底卸下。

身体猛地一拽,苏韫彻底栽入他怀中,鼻尖磕上肩膀,肉疼,吸了两口气,苏韫一口咬下,疼得陆熠闷哼一声,掐上她腰身狠揉一把。

白色的衬衫渗出几滴齿痕血迹,苏韫咬出几分力道,之所以敢,是她摸透了陆熠在床上的秉性,开心了,可以百无禁忌任由调情,疼痛只是增稠剂,反而让他更兴奋。

陆熠这样的男人,床上床下都是驯服不了的,顺从他,迎合他,而后在紧要关头添一些恰到好处的疼痛,来来往往地拉扯,才能叫他觉得不无趣,譬如现在,苏韫双手勾住他腰身,媚眼如丝地望着,在他唇角慢慢厮磨,扯出一丝血腥味。握在她身上的手摁耐不住了,不停摩挲她腰身,这是陆熠动情的表现。

下一瞬,苏韫被死死禁锢,对坐,双腿夹住他腰身,隔着衣服慢慢磨他身下早已经坚硬滚烫的性器。

陆熠扶着她的腰磨蹭,黝黑的眼睛直勾盯着她,盯着那张潮红迷离的脸。

明明还什么都没做,明明衣服完整穿着,苏韫却能变着法让他受不住,这种沉沦是致命的,陆熠知道危险,却依旧忍不住眯了眼,窥探她曼妙身姿在身上驰骋摇曳的模样,真美啊,他谓叹。

玫瑰娇媚千姿,倘若能永远绽放该多好,可惜带刺,花香太短,总有一天会随风枯萎。

他寸寸移下,停在苏韫盘襟扣前,女人对坐在他腿上,扶着他的手慢慢摸上来,眼也不眨地牵引那双滚烫大手解开胸前扣子,一颗、两颗…..胸口风光旖旎,白嫩的半截嫩乳被内衣裹住,大手忽然顿住,苏韫看向他愈发炙热沉沦的眼神,不解问了句:“怎么了,不要吗?”

“不是。”陆熠声音哑了,忍不住舔了舔唇角,笑了,“只是觉得,苏小姐真会挑逗男人。”

“那我就权当是在夸奖了,陆军长是我学成归来挑逗的第一个呢。”苏韫扯着他的手落下一吻,唇角触上来,又软又绵,扼住人所有脉络,她蹭了蹭,轻声抱怨:“床上床下都那么多回了,陆军长真是不懂风情,还说让我亲近一点,结果到现在了还叫我苏小姐。”

苏韫叹一口气,颦眉微蹙,佯装不满地推开他的手。

男人捕捉到字眼,“学?在哪学的。”他语气调侃:“不叫苏小姐,你说该叫什么。”

“你觉得该叫什么?”她声音暧昧了。

情人之间的称呼向来浓稠调蜜,陆熠喊不出什么,盯着那张微微拨动的红唇,一时竟梗了嗓,然后笑一声,没有回答。

“还能在哪学的。”听到他不说话,苏韫表情落寞,自顾自接刚才的话,“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就别再揭伤疤了”说着,重新攥紧他的手,垂头瓮声瓮气:“陆军长是我的第一个甘心献媚讨好的男人,有权有势,长得漂亮,会疼人,比其他人都要好上万倍,跟着你,我不吃亏的。”

头顶传来命令的声音:“抬头。”

嘶啦一声,苏韫还没反应过来,胸前仅剩的布料轻而易举被他撕碎,半颗肉球坦露,肩膀的衣物被剥落到腰间,大手一推,将勾住脚踝的裙摆推上来,露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