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说不出,“是、是我做的。”

“哦”意味深长一声,陆熠慢悠悠走到中间,,双手扶着两人肩膀往下狠戾拍压,吓得人后背冒汗不敢动弹。

陆熠情绪不明显,不笑时薄唇微抿,一双黑眸深幽难分清他意图。然笑了更压人,眉头一蹙,怒也是笑,罚也是笑,尤其这种情况下,陆熠越笑越代表他现在心情不佳,有人该遭殃了。

陈醉识趣隐身。

“二…..二哥。”不开玩笑,尤金心里怵得慌,当初他刚进陆熠手底下时没少见他这副要笑不笑的秉性,后果可想,尤金到现在都打颤。吞吞口水,他结巴道:“我….错了。”

说完,嘭地一声,骨肉磕撞的碎裂声,苏韫吓得瞳孔骤缩,方才还一脸平静的男人像变了副面孔,动作狠辣决绝,尤金被踹在一米外的石地板,捂着腹部,整张脸呜咽惨白,喉咙管直冲上来血腥味,想吐吐不出,眉毛痛苦蜷成一团。

巴克紧张得直咽口水,听见他不咸不淡的声音,“巴克,什么是规矩?”

“是…….”巴克战战兢兢想回答,领子被揪住,那双压在他肩膀的手死死扼住脖颈,猛地将人撞在墙上,又是一阵肉身撞击的噗呲,巴克呼吸困难,从脖子到脸整个涨红,脑袋上青筋突突暴起,陆熠却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扯他下地狱的魂官,狠狠钳制人生死一线。

巴克眼神逐渐涣散,模模糊糊看见陆熠眼底的阴鸷杀意,他……巴克由身到心渗出畏惧,张大着嘴巴却说不出任何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即便没有这层号令,巴克也觉得毫无还手之力。

见事情有些失控,陈醉立马推苏韫,眼神示意她劝劝。

劝?苏韫觉得好笑,且不说这两人跟她有过节,就说陆熠这副秉性,现在要是上去劝说不准连带顺手也迁怒她,苏韫不是在世佛陀,自身都难保了哪里顾得上别人。

她扮作一副被吓坏的呆滞样,颤抖着后退。陈醉没法,要罚人也不该是现在这么罚,陆熠向来妥当冷静,也不知什么情况,陈醉没摸透,要说心情不好,也抓不上理由,那就是因为她了。

陈醉转过头看向低着头的女人。

“二哥。”陈醉上前阻止,“我来处理吧。”

手劲儿一松,陆熠侧过脸,眼底是未驱散的阴悚,陈醉心中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劝:“我来处理吧。”

陆熠点点头,好说,松了手,巴克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顺着墙壁滑下,脖子一圈明显的肿印,男人慢条斯理抽出湿巾擦手,如同鄙弃蝼蚁般踢了踢巴克的手,擦完,将纸丢在他身上,眼神居高临下:“军营里的规矩没教好,慢慢学,走出去了,别说我带的兵没章法。”

说完,一手推开挡路的人。

陈醉一个不稳,后退几步,却不敢再多耽误,立马吩咐警卫抬人,遣散还在原地的阿贝麽。

男人转过身之际,又掩下那道狠戾,恢复不上心的淡然,视线停在看戏的苏韫身上。

完了,下一个是她,苏韫惊骇。

0078 亲近

到底,苏韫是怵他的,然她脑子也拎得清,陆熠这一番作态,明面罚人,是不是杀鸡儆猴敲她规矩要打个问号,眼前愈发逼近的脚步容不得她思考再多,苏韫拧一把泪出来,做足了惊吓样,抽抽噎噎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