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满打满算被关了一周,原因不冤,尤金在军营内赌博,还大肆坑蒙拐骗手底下人,连带着巴克一起助纣为虐,两人整整面壁思过一周,被赦免的日子,尤金感动得不行,握着铁栏杆往外探,好不容易放出来又急忙着赶来,这会又渴又饿,难受得不行。
巴克还算规矩,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反观尤金,像强盗进了良民窝,也不管谁的水,粗条条地捞起来一饮而尽,看得陈醉一脸嫌弃,那杯子是他的,喝完,就没算要了。
“难受死了。”尤金哈两声,看过倚靠在桌台边,对他们爱答不理的陆熠道:“二哥,你要是再晚两天放出来,我真得疯。”
说完,推推一侧的巴克,强迫认同:“你说是不是?”
“行了。”陆熠扼住他的牢骚话,直问主题:“再废话滚出去。”
“别啊!”这么正戳他软肋,尤金连连求饶,立马正经打报告:“我从老头子那搜截了点消息,这次的清扫行动恐怕有人想搞鬼了,不仅提前打点了招呼要输兵,还参了二哥好几本,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局。”
尤金的意思明显,军中有人要趁乱给他下套了,至于是谁,恐怕难说。
“是局,架在这了,浑不浑水也得淌呢。”陆熠好整以暇抱胸,瞥了眼尤金,“有人想看戏,那就摆一台唱,唱完再论输赢。”
巴克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看向一侧陈醉,陈醉默住不知想什么,只有尤金问出来:“二哥,我没明白什么意思?我们其实可以增援兵力确保行动万无一失,或者向上禀通,多调遣协助,到时候出了问题好分摊甩锅,实在不行,把人揪出来。”
尤金还是太年轻气盛,这一出摆明有人铁了心要整他,故意借着他没法推卸的局面做呢,陈醉都瞧出来了,他还傻愣愣地问,除了军中那几个上眼药的,还能有谁?揪出来也要卖几分面子,上面过得去。
陈醉说:“二哥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
陆熠看着他,拍拍他肩膀:“到时候你免不了受些皮肉苦,辛苦了。”
“不辛苦。”
其实两人暗地决策过一回,不算明显,陈醉猜出他要做什么,上面有人威压作浪,想靠这一次清扫行动灭他锐气,降他职,陆熠的意思,是顺着路走,摆出不明形式的状态,谋一出计策。
“沙旺还没好吗?”巴克突然说。他左看右看也没瞧见人,伤了一个月还不见好,总至于虚成这样。
“在索隆那。”陈醉回他。
“索隆?”尤金想了几秒,对应上人,“他怎么跑到国防部去了。”
陈醉丝毫不心虚,“调动就是调动,哪来那么多话。”
行吧,尤金也没再多问。
0076 挨打
庭院口,尤金晃悠悠下来,侧过头跟巴克说了句什么,两人嘻嘻哈哈往外走,转个弯的功夫,迈出去的腿立马收回,猝不及防把身后巴克撞得眼冒金星。
巴克捂着鼻子,龇牙咧嘴:“你干嘛。”
“闭嘴,别说话。”尤金猫着腰,一把将他扯到墙后躲着,巴克甩开他手,一摸鼻子,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渗出,他叫一声,被薅回捂嘴:“让你别说话。”
“老大,这是你撞的,赔医药费。”巴克满脸怨气朝他摊手。
“啧。”尤金一脸嫌弃将脏污擦在他身上,“我还没说你把我手弄脏了,给点纸擦擦得了。”
说完,尤金蹲在院墙后慢慢探出个脑袋,巴克跟上来,边擦鼻子边问他做什么。
“你看看那是谁。”尤金眯眼。
“我管她跟谁住在一起,爱他妈跟谁住在一起就跟谁住在一起。”尤金拳头攥紧,愤愤打断他,“要不是这女的,你跟我能被关那么多天?出来还被她告一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