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育拉这种暴脾气的人吵架,血压都直线飙升,索隆拉回椅子坐下,把对面的英育拉气的头脑涨红,没地方撒气,最后一口茶水猛地灌下。

陆熠淡淡投去个目光。

看着两人突然递增的关系,颂信暗了眼,在英育拉耳边小声攀谈一句什么,英育拉看着他,又是一记拍桌。

好好的一场会,打成了参本赛,见吵完,萨普瓦起身,双手撑在桌面猛地一震:“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很有意见,有什么好吵的?选举结果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需要再多言杂论。”

其实对于颂信和英育拉提出的问题萨普瓦并不担心,他得到的利益已经足够支撑站到台面上架局,唯一值得担忧的,也就是颂信正中他下怀的一句话“赛卡的态度”为泰党虽然与泰爱泰党一脉相承,但到了赛卡这一代,已经脱去亲军方的态度,陆熠与赛卡交涉的情况传来,除去该博来的利益,井河不容外,也并没有表明什么偏向立场,明显,赛卡这个人还是更专注于执政党的利益,也就是说想拉拢,不太简单。

当然,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为泰党虽依旧有当年的亲信部在军方及警部,但只要赛卡不走当初纳瓦想掌控军方的老路,那么两方阵营在没有大的利益冲突下,依旧能够维持现状,否则,反之,军方也只有走政变夺权这一条路了。

颂信忽然看向陆熠:“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赛卡答应这些豁免要求的。”

“条件都摆在明面上了,颂信,是阅读理解不好,还需要我解释吗?”陆熠不屑笑了声,“总司令得到的消息,每一层都是实时汇报。”

陆熠当然清楚颂信这么问的意思,想扔出话让他自证,挖了个坑,让陆熠承认关心亲近赛卡这才能够成功达成利益,否则一个不亲军方的人忽然答应条件也实属诡异,要么是他陆熠在军官学校里的泰爱泰党亲信中有所联系,要么是直系与赛卡通融,然而颂信忽略了,以为萨普瓦完全放手,殊不知其实萨普瓦背地里与陆熠之间的实时通讯没有断过,也就没有自证这一说,毕竟条件、过程,会面哪一次都是萨普瓦经手。

萨普瓦扫了二人一眼,沉沉出声:“颂信!”

声音严肃威严,他看着颂信那张精明,不服气的脸,道:“今天桌上每一个人,哪个不是为军方着想?难道我们失利,陆熠就能得偿了?都是一个地盘的官帽,博的都是同一个权益,再吵下去,是想传出去,叫执政党看着内部分裂的笑话吗?”

颂信明里暗里针对的事情,他也清楚,只是今天实在是过分了,才会开腔伤感情。

颂信被他惊得一抖,此番话无疑在警告他别得寸进尺,吓得军帽差点跌下,解释:“司令,我当然没别的意思,别误会。”

还劝一侧的英育拉事情就算了。

桌面再次安静下来,萨普瓦捏了捏眉心,肉眼可见地烦躁。

吵下去于他并没有好处,当初与王室密谈的事情不少人也知道,在座的都心知肚明,话里话外萨普瓦也听出半分点他当初想先抬前进党的意思,其实抬前进党并非过错,毕竟谁也没想过后来的塞纳瓦野心会膨胀,突然在竞选中发表对军方不利的提案,自以为能两头讨好,多加民众支持率这一张底牌,博得好感,没曾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塞纳瓦终究是年轻,沉不住气。

“既然局势已定,能平分下来的权力足够互利制衡,那也就没什么好再计较。”陆熠忽然出声,看向众人:“有句话,贪得无厌,上台的执政党能达成协议互不干扰,这是大家都能满意的结果,再闹,泰国不会出现第二次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