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办法离开。”
新闻此刻自动跳转播到车祸报道,苏韫眼皮垂下,无声勾出一抹笑,很快又压下,安抚他:“要不要我去求求他。”
“什么意思?”木汶忽然锐利看她。
苏韫乖巧,看向新闻里还在滚动的报道:“我们就算走了又能真的逃去哪呢?爸爸,连我都看出来了,他们根本就没想要放过我们,情况未定之前,如果不声不响逃走了,恐怕连泰国都走不出去,萨拉先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闻言,木汶默住,神情略微复杂。
苏韫接着说:“我们没有更好的路走了,陆熠是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你有把握他能答应吗?”木汶沉声。
挺好笑,苏韫扯了嘴角,“您觉得呢?”
反问一句,木汶又沉默了,仿佛在权衡这个决策是否可用。
其实,她说的并不无道理,如今萨拉出事就是有人在敲点了,曾经他于萨拉一条船所有人都清楚,罪名连坐,现在一人出事,另一人又怎么能幸免?无非多死一个罢了,只是,木汶在斟酌,陆熠态度莫变,他拿不准意思,既能做出翻脸的事,那再扯他入牢也是一句话的事。
归根结底,都是他贪了权,错了一步棋,现在满盘皆输。
他重新带好眼镜,头一次认真求她:“这辈子爸爸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生死弦上,我们能不能走出泰国全看他态度了”木汶虚伪哽咽,颤抖着落下两滴泪,“就当是爸爸求你,等安全出了泰国,你想去哪,去干什么都可以,我再也不会逼你了。”
望着握在臂弯处的手,苏韫扬起笑,“好啊,爸爸,我一定会倾尽全力。”
一切意思,隐在无言中。
出了门,拐角,苏韫撞上砂琪,女人低低头想直接迈开腿离开,被喊住。
苏韫收敛那股冷意,朝她笑笑,“这些年辛苦你照顾爸爸了。”
砂琪很意外,苏韫一向不屑搭理她,突如其来这么一句,她懵了,还没缓过神回答,苏韫已经下了楼。
离了别墅,苏韫并未去其他地方,而是回到那琳的偏院。
小石子路还是硌人,走得她双腿酸麻,推开门,正中央摆放着那琳的遗相,一如之前颦眉笑着,走近,苏韫面无表情盯着,伸手擦去照片上的灰尘,擦完了,那琳的脸愈发清晰,她忽然笑了,“妈妈,您比我还要不听话,那天为什么忽然跑到别墅去,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
“不过没关系”苏韫自言自语,拿过贡台上的苹果,轻轻地吹了口气,不顾赃污,咬下一口,“我会亲手结束这一切。”
吃了两口,苹果进了垃圾桶。
她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那头很快接起,是熟悉低沉的男声。
沟通短暂,苏韫最后只落了句:“放心,我会把人拖到选举结束。”
苏韫冷眼望着屏幕,利落删去通话记录,将手机放回荷包。
事情办完,并不能松懈,苏韫清楚这一切还没完,怎么完?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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