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非圣贤,也不存在柳下惠,是人就会有爱欲嗔痴,陆熠也不例外,缺的只是一个犯错的由头,譬如现在,陆熠双手撑在她脑袋边,吻没有一丝温柔怜惜。

“苏韫,这是你自找的,我给过你机会了。”他趴在她身上,凑近耳畔阴测喘声,不带情欲说了这么一句。

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苏韫其实怵了,但到这里,路已经退无可退,她干脆勾上陆熠的脖颈,吻在他滚动发烫的喉结,舌尖舔了又撕咬,致他声音更哑。

“做你的女人,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有您做靠山,谁都不敢再欺负我。”她轻拍陆熠的背,哄着。

或许在陆熠眼里,她是个攀附权贵的下贱女人,甚至比作玩物,不过,那又怎样?纯良能换几分利益?怕是早就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她不觉自己轻贱,只要能达到目的,裸着进门还是跪着进门都不重要,权力场里本就浑浊肮脏、人鬼混淆,独善其身是本事,手段下作也是本事,谁也别比谁高贵清白。

陆熠俯撑着,将身下人看得清楚透彻,那双澄澈的眸子一如初见蛊惑人。

红颜祸水这话不假。

他蜷起眼皮眯着,黝黑的眸子深不可测,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丝欲气。寸寸往下,那截白净纤细的脖颈漾出几滴暧昧吻痕,鲜红如血。

他用最后的一丝温柔问她:“确定要跟着我?”

话问得笃定,不是疑问,一旦苏韫敢摇头,那把枪会顷刻抵住她脖颈。

听出来了,所以也识相,苏韫含情仰望他:“陆少将对自己那么没自信吗?”

也是问题,陆熠却没回答,侧了侧脸,分不清是嘲讽还是高兴,轻嗤笑出声,抽空抬抬她下巴左右掰动端详,临了,落下个吻。

其实,药她确实下了不假,计量够,陆熠现在还能保持理智,甚至能抽身而退,体质绝非常人,不是抗药性就是意志力惊人。

苏韫忽然隐隐害怕。

然无用,火挑起来就要承担后果,陆熠明显也察觉她后退,将人整个压着禁锢。

最后一缕衣物被撕碎时,苏韫尚且还有理智,自然也听清窗外楼下传来的杂乱声音。

是木汶,他在问佣人她回家没有,佣人答了,脚步似乎近了别墅。

苏韫想推开身上的陆熠,无用,布料碎在他手里,她惊一声:“门没锁!木汶回来了。”

陆熠无所谓,将碎衣暧昧嗅了口,这味道,和她身上一样。

他笑了,直身,腿依旧将人压着,“那又怎样。”

话落,脚步声上了楼,停在房间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