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声,拂开他的手:“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陆熠,记仇的不是只有你。”
“哦。”陆熠很有耐心,“那我再争取。”
苏韫转动着桌上没盒盖的签字钢笔,忽然想到什么,问:“宋陵甫呢?”
不出所料的话,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陆熠这样睚眦必报的人,他日翻身上位,怎么可能还会容许那些曾经的罪过的人好过?
事实也却如此。
听见苏韫嘴里喊出这个名字,陆熠登时冷了脸,但没发作,走到一侧接了杯水递给她。
苏韫看见是他的杯子,嫌弃地推开:“不用。”
陆熠垂眸瞄了眼,什么都没说,自己喝口,放在桌上。
“你很关心他?”
“我只是好奇他就被你整成什么下场。”
“调去大年府镇压叛乱的那群边境区了。”陆熠不咸不淡的地。
从总部到鸟不拉屎的边境,还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叛乱分裂的地区,任谁都知道不是个好位置。
“你降他的职了?”苏韫问。
陆熠不置可否,但先问:“怎么,你不高兴?”
“没有。”苏韫勾了勾垂在肩头的碎发,“活该。”
陆熠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这个跟我置气。调走了省得他在面前碍眼。”
苏韫沉默一会,又问:“萨普瓦呢?你是怎么处理的。”
“死了。”陆熠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他早该死了。”苏韫扯扯嘴角,看向他,眼神仿佛在问,所有人都有了结局,那你呢。
这是他们直接无法跨越的沟渠,粉饰太平只是一时,兜兜绕绕回来,所有的痴怨纠缠都源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