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说话,门当着面再次绝情关上。
隔着一扇门,苏韫捂住胸口,紧贴着门板滑落身子。
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为什么楼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苏韫脑子有些乱,起身走回沙发上喝水冷静。
过去快三小时,门始终没有被敲响,安静到苏韫觉得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她试探地从猫眼里瞧。果然空无一人。
似乎是有感知,门在下一刻就被敲响,苏韫吓得跌坐在地毯上,“你有病吗陆熠!”
门外面的声音被隔绝一部分,显得沉闷极了:“你不让我进来,我住哪?苏韫,这是公事外交,我不能在美国呆太久,你把我关在外面,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苏韫深呼吸一口气,磨了磨后槽牙:“你爱去哪去哪,那么大的派头还会缺安置的地方吗?”
沉默片刻,门外又道:“你真的要我睡车里吗。”
“没人让你睡车里,你想去哪就去哪。”
“行。”陆熠盯着门后退,“你真狠心。”
三分钟后,门外再无动静。
苏韫烦躁地将那条项链再次找出来,愤怒扔在地上。看见无名指的戒指,莫名来了火气,但怎么掰,这戒指就像长在手上似的,纹丝不动。气得她一口咬在手指上,疼得冒泪。
混账,和他一样不要脸地胡搅蛮缠。
出去是暂时没办法出去了,就算是报警,形势明了很明显。叹了口气,打算先睡一觉。
回到房间,苏韫是带着怒意睡的。这一觉,竟无知无觉睡得昏沉,等再醒过来,人在飞机上。
先睁眼,这场大床睡得有些奇怪,有细微噪音钻进耳朵,等视线清明了,苏韫才发现了不对劲。
环视了几眼,震惊。这里不是公寓,是私人飞机上改造过的贵房舱。
暖气放得很足,盖在身上的只有一件的白色薄被。苏韫低头检查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衣服换成睡袍,是谁不言而喻。
而此刻,休息厅舱中,男人支着脑袋,正翻动文件。
听见后舱传来的声音,充耳不闻,继续翻动着批文。
贴身的警保匆匆过来,低头向他汇报:“苏小姐醒了,现在闹着要见您。”
“不用拦着,让她过来。”
“是。”
苏韫踩着赤脚匆匆赶来,随手抄起一边酒台托盘杯子往陆熠身上丢,这种明目张胆的袭击行为,空乘小姐惊得颤抖,双手慌张地举起,生怕和自己沾上关系。接连响起噼里啪啦声,高脚杯在陆熠身侧碎了一地。
“陆熠,你这是非法拘禁!”苏韫愤怒地瞪着他。
动作太大,吸引了前舱的安保机组。匆匆忙忙赶来后,看见的是一副针锋相对场面。
男人挥了挥手让众人撤下。
“总司令……”贴身的警卫犹豫不动,生怕出现什么袭击意外。
“下去。”陆熠看也没看他,冷冷撂下,“听不懂我的话吗。”
“是。”
虽撤下,一行安保只撤到后舱的盲区,能瞥见苏韫的动作,也能很快反应过来应对可能会出现的危机。
人都散去,陆熠才起身朝她走去。
身影步步逼近,还是那股居高临下的威压,等走到面前,苏韫干脆利落地抬手给了他清脆一巴掌,与昨天晚上位置相同,男人猝不及防偏头。刚消下去的红印再度出现。
力气不小。
“你混账。”苏韫咬着牙挤出。
警卫们听见这一声,心脏提到嗓子眼儿,枪上膛,预备随时随地击毙目标。但刚一漏面,再次收到男人的呵斥:“下去。”
场面再次安静。
陆熠舔了舔唇角,回味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