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徐徐撩动苏韫的发丝,凌乱,但美,夕阳在她脸上犹如镀了层光辉,令男人心脏漏掉一拍。

“都可以。”

“就是这样,还能是什么样。”

“你那时候,可比现在要大胆得多。”想到什么,他忽笑。

苏韫不解地看着他:“你还见过我?”想了想,其实不算什么稀奇事,有木汶这层关系,苏韫以前并没少参加宴会,能碰见陆熠一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嗯。”男人清淡地说,“算算时间,是上了大学,穿着校服就跑来酒会,跑到客间补妆换衣服,那个时候的你,不像现在怕我。”

那天,苏韫被木汶临时召回,忘了是什么情况,只记得来时匆匆忙忙,只能躲在客间里躲着化妆换衣服。太急了,苏韫进门没开灯就开始脱衣服,等开灯,上衣已经脱干净。

然后,她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那男人没转头,只留了个背影,和一句:“滚出去。”

苏韫吓得久久不敢动,陆熠不耐烦地起身,侵略的视线上下扫视着女人白嫩的躯体以及被内衣包裹着的欲盖弥彰,只几秒,走到她面前捡起她脱掉的衣服,豪不温柔地盖在她脑袋上,“谁让你进来的。”

回神才觉他周身矜贵,跟在木汶身边趟过几次宴会,苏韫也大概能辨别身份,知道他不是寻常人,这情况大约是把她当成了送上床的献媚。她慌慌乱乱地穿衣服,在他直白的视线下,苏韫连正眼都没敢看。

刚准备转身离开,手上一热,男人拽住了她手腕。

苏韫的脑子太乱,又惊又吓地,然后,清脆一声。陆熠脸上落了鲜红一枚掌印。

场面很是尴尬,一巴掌,连抬头对视的勇气都没了,她听见陆熠的声音:“滚出去。”

一句“演电影给谁看?”赤裸裸地嘲讽她在这里一副受惊像良家妇女以为自己要被侵犯的惊恐样。

虽不中听,但此刻就是救命铃声。太紧张了,苏韫根本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也没敢认真看。只记得身高腿长,似乎长得漂亮。

回过神来,苏韫愕然:“你是变态吗陆熠?”

陆熠双手插兜,歪了歪脑袋,“你进来换衣服,也不看看有没有人?”

那时,陆熠才知道,这女人,是木汶的女儿。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

“那,你怎么没跟我计较?”苏韫知道他睚眦必报,也不认为他会因为她是女人而就此放过,更不可能玩什么一见钟情,否则,后来她不会费尽心机才勉强靠近。

“哦,这个。”陆熠认真思忖了几秒,“忘了。”

确实是忘了。大约是从没人敢这么对他,而他又懒得跟女人算计,又或者那天重要的事太多,后来心情不错,总之,事情揭过。

但看着苏韫求知的可爱模样,陆熠笑出声:“你好像很希望我计较。”

苏韫不想被他拉着继续说些骇人的话,干笑两声,开始往前走。

身后传来声音,陆熠问她大学是怎么过的。

不记得什么时候,从曼谷回程,车堵在红绿灯口,正好看见了吞武里大学的学生,穿着校服,三三两两地拉着手走在夜市街上。晃神,苏韫是这个学校上学没错吧。现在的大学生自由恋爱,街上牵手,脸上洋溢着幸福。

如果是苏韫,大概率不会这么做,倒不是脸皮薄,是她不喜欢。陆熠鬼使神差地看了几眼,等陈醉再次驱动车子,才收回目光。

对于他莫名的问题,苏韫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没什么事的时候喜欢在学校外的打抛饭店吃饭,那家店常有人来人往,需要排队,回忆起来,苏韫有些苦涩。

其实,她是幸福过的。

陆熠安静地听着。

苏韫侧过头倒退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