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没瞧见,好脸给多,陆熠冷下神色,拔枪上膛,连一眼都没往门边看,扣动扳机。一颗子弹从索隆脑袋擦过,死死嵌入门框。索隆脚步停滞原地不再往前,从枪口磨出来的硝烟味还残存在鼻尖,他瞪着眼,怒气几乎是从脚蹿上头顶,但还是诚实地没再往前。
就听见陆熠低沉的声音:“今天谁走出这个门,我请谁先上路。”
索隆气得眉头蹿火,咬死后槽牙说不出一句话。一群人活了四五十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威胁左右,何时有过这种耻辱?偏偏此刻又别无选择。
陆熠短促笑一声,很好说话的样子:“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别跟说我说叛国不叛国,现在要死也是一起死,要赢着在泰国历史留下光荣一笔还是臭名声被指着脊骨骂叛国乱党,全凭各位的决策。”
摊手,他继续说:“我以为你们很愿意做规则的新缔造者,跟我共享荣光,开创一个新政府呢。”
闻言,颂信再次对上他的眼睛。
“颂信,你说是不是?”瞧出他眼底的犹豫,陆熠率先点兵点将地问。
视线汇聚颂信身上,颂信见他轻声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宛若凌迟。
陈醉将通讯军部的电话扔给他,逼着下决定。
就见颂信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陆熠道:“陆熠,不得不说你勇气可嘉,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了一处大局,把所有人当成棋子围困其中,我纵然再是瞧不上,也佩服。这条路总要有一个新的开创者,倘若重蹈覆辙,泰国的天就要变了。”
意思明显,他第一个站队。
颂信拿起电话,拨通下令。
此时的第三军区收到曼谷发出的救援令正火速赶往,现已经接近曼谷边关不足10公里处,不到二十分钟就能成功抵达,指挥官却不曾想收到了这么一条命令。
颂信口谕严肃,指挥官不得不领命,停止前进,开始折返后退。
听见消息,陆熠才眉开眼笑,觉得颂信明事理。
剩下的,颂信转过头劝索隆几人:“事情都已经到这里了,索隆,你也别再为了那点不值钱的面子僵着,没有意义。”
索隆冷哼一声不予理会,反倒比他还气愤的英育拉松口,看了看面前的枪,又看陆熠势在必得的气势,哎一声,接过通讯电话拨下调兵离开。
见他还倔强不屈,陆熠也不急,这会儿第二军区的兵估摸已经进入曼谷,隐隐约约,枪炮声传来,听声音就在不到7、8公里外。现在曼谷的警卫队加上警署那几杆烂枪不过两三千人,而宋陵甫的守备部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然不会顽强抵抗,只要拿下几人的撤退令,断了曼谷内驻守兵力的增援,一切,就稳妥了。
他看着索隆,意有所指:“在这里,我可以许个承诺,一旦政变上台成功,这一份权力荣光,不会独吞。”
闻言,众人齐齐看他。
陆熠姿态散漫,落下的话分量却极重:“这座军政府,少了各位,都不算完善。”
到这里,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只要答应协助政变,那么陆熠对先前的仇怨既往不咎,不会在上台后清算。
无疑是给在座人吃了一剂保心丸。
颂信摸了摸索隆的肩膀劝诫,见此,索隆再这么梗下去也徒劳,拿着电话开始下令。
看着妥协的众人,陆熠缓慢地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