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嘭一声,忽然狠戾将人撞在车上,整个车身颤抖。
陈醉下意识拔枪对准男人,但还是劝慰一句:“二哥,别闹太过火,这里不合适。”
宋陵甫疼得闷哼,胸腔一股血味往上冒,他依旧笑着,“你既然那么聪明,还来问我做什么吗?自己找啊。”
“找死。”陆熠将他捞破烂似的抓起再次往车门上撞。
陈醉拦不住人,只好假装看不见。
军部楼的士兵从四面八方赶过,警戒起来。陆熠掐着他的脖子,下了死力道,宋陵甫并不挣扎,任由他暴怒的情绪宣泄,边咳边笑话:“人家不想见你,巴不得让你死,你说,你那么拼命图什么?”
陆熠眸子一颤,似乎是接受不了他的话,扯着将他摔在地上。
士兵们不敢动手,面面相觑,最后将宋陵甫从地上扶起。
宋陵甫一把推开副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看向冷眼睨他的男人,“怎么,刺激到你了?半句实话都听不得?”
见陆熠还要来,他当即拔枪指着男人的脑袋:“还来?你他妈当我是沙包?”
眼见事态不受控制,陈醉把枪口对准宋陵甫,形成了两方对峙的局势。
陆熠静静地看着他,军帽盖住了他眸中晦色,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就见他上了前,刚刚还一脸暴戾恨不得把人打死的气势,现在竟主动替宋陵甫整理衣领,甚至贴心地帮他拍掉肩头的尘土。
陈醉目瞪口呆,空气静谧,谁都不敢言语。
宋陵甫好笑地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歪了歪脑袋,玩味地勾谑。
陆熠抬手,陈醉还没意识到什么,男人不耐烦地说:“烟。”
陈醉愕然。难道陆熠这是要给人点烟道歉?他觉得陌生极了。
“二哥。”他喊了声。
“要我再说一遍吗。”陆熠回过头看他。
陈醉无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递东西时,顿了下,“我来吧。”陆熠没必要做这些低三下气的事,他看不得从来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低头道歉,这还是陆熠吗?想说真的不值得,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是局外人,也正当是局外人所以旁观得清清楚楚。陈醉何尝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随意就能收回来的,陆熠心甘情愿,也自甘堕落,谁也阻止不了。
叹口气,避免看笑话,陈醉将围上来的警卫士兵遣散,各司其职,这才重新扫出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