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开锁,陈醉轻而易举地拧开车门,把人拽了下来。
她听见身后慢慢袭来的脚步声,心脏不由得揪紧了。
陆熠站在理她半米外,随着一阵风,身上的淡香铺面将她裹挟。没了那股烟味,却熏得她眼眶发酸。
还是熟悉的声音,有些冷:“苏韫,你真是好样的,我小看你了。”
苏韫被他强硬掰过肩头,看着他几乎盛满寒气的双眸。她冷笑一声,破罐破摔,“算你教的好。”
“给我一个解释。”陆熠说,“如果这个解释够信服,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他期待听见一个情有可原的故事,又或者是她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可惜没有,苏韫很平淡地告诉他:“陆熠,你干嘛要这样,有点可怜。”
有点可怜。呵。有点可怜。
抓住她肩膀的手愈发用力,苏韫疼得说不出话。陆熠是故意这么做,要她也同样尝尝他现在的感觉。
可这怎么够?他以为事情总会风平浪静抚平,其实忘了,他们都是粉饰太平的高手,或者说苏韫比他更甚。早就该看出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苏韫缓过神,看着他的脸,平静的话语说出来就像在说晚上吃什么一样简单,“陆熠,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个祸害,你怎么就是不信?早点让我走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地步?他现在是什么地步,确实,够狼狈仓皇。陆熠勾唇,笑得不太好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要我死,甚至”他滚了滚嗓子,难捱说出接下来的话,“要和外人一起弄死我。”
问完,陆熠紧盯着她殷红的唇瓣,试图解析出她会说什么。其实要说什么,怎么会没有答案?太难看了,真的太难看了。他从来不屑,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苏韫一愣。似乎在他眸中捕捉到一丝迷茫失措。她以为陆熠是个善于精明算计的人,没有心,现在居然难过,可比起她承受过的一切,这点儿算得了什么?他根本不值得同情。
她撩撩头发,步步近了,凑近他耳畔:“我为什么要你死,你难道不知道?陆熠啊,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想不通呢?我,很早之前,从一开始见到你就盼着你死了,你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望着她决绝的双眼,陆熠没有后退,就着这个动作掐住了她后颈,将人压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