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熠夹着烟,眯眼享受,“至少现在不敢。”

“不过这些人来得也太突然奇怪了,胆子这么大,背后一连串的反对政党跑出来,实在是蹊跷。”索隆说。

“这不是大胆,而是赛卡无能,执政党无能。”陆熠弹了弹烟灰说笑,“要不是当年“一揽子赦免”的特赦法案草案规定,压根不会出现现在压不住的情况,直接关进去一批出头鸟,还有什么治不住的?”

因为这一法案,长达八年的时间,所有的政治集会罪犯全数赦免,这也是为什么这群人敢明目张胆地袭击原因。因为无罪,有这条草案支撑着。

“你还是这副雷霆手段。”索隆笑看他,“不过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嘛,坐着看看就行,萨普瓦没那心,赛卡倒下来也轮不到我们分肉,多件麻烦事重新筹备选举罢了。”

“不,还没完。”陆熠忽然神秘一笑,“你就不想这把火烧得再旺一点?”

“什么意思。”索隆皱眉,掐烟的手一顿,看他。

“最近飘出来的一些消息,你应该也看见了。”他特地提醒,“就是当初游轮的事。”

“你说的没错,他自己做的孽,也该自己还。”陆熠极为坦率地承认,“埋了那么久,这枚捕兽夹是时候吃肉了。”

男人漆黑锐利的眉眼满露算计,像折戟埋伏在暗处的野兽,预备突击盯上的猎物。帘子一晃,光擦过他胸前的勋章,这副势在必得的志气,跟他浩荡正气的脸实在不符。

索隆却知道,这个才是陆熠,清高屈服从来都是假象,百无禁忌,杀伐果断,截断生路,趁机把人整治到死才是他本性。

他拍掌称快,笑,“我倒是好奇了,事情捅出来,这个岌岌可危的政府还能不能收拾烂摊子。”

一截烟烧到底,滋啦一声,陆熠熄在缸中。

“他翻不了天。”一句话,撂定生死。

“毕竟,民众的力量,不可小觑。”

后者轻笑。

索隆含着烟,笑,不说话了。

还不等陆熠走出军部大楼,外面的消息早已经翻天覆地。

陈醉急急忙忙地推开抽烟的门,看着还悠闲的陆熠,拧着眉头凑近汇报。

索隆很懂形式,知道是密报,起身要走。

本来到门边,听见陆熠一句高声地“你说什么”,索隆停下脚步,一折身,陆熠脸色倏然难看。

外面突然起了热闹,索隆拧开门把看了眼,一排的稽查兵,沙旺站在门口交涉。一副出了什么事的模样,他更纳闷了,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