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观众高喊着台上拳手的名字。佩善是今年夺得金腰带的拳王,精准的防守反击和灵活步伐将对手打得当场趴地毁容,因此而一战成名。
男人咬着嘴套,猛灌水浇灭身上的燥热。
二层隔断的VIP看台,迪普希饶有兴致地品酒观看,时不时点评几句。
这拳场1945年建的,王室系统管辖,迪普希没别的爱好,喜欢打拳,看拳赛,在德国时也是如此。佩善是他买下的种子选手,今年大放异彩,对面是牙买加拳王,摆在最热闹的周四,全场看点十足,几乎爆满。
陆熠没兴趣,也没心情,来了全场坐着,脸色发沉。十足要杀人的作态。
迪普希哂笑,推杯换盏朝他一举,“怎么了,不高兴?要不下去打一场?”
陆熠面无表情,谢绝了好意。“我没你那闲工夫。”
迪普希没与他计较,晃了晃手指,轻声嘲讽,“瞧瞧,谁让我们陆军长折腾成这样了?让我猜一猜,又是因为女人。”
一提,陆熠脸色更差劲,眯了眯眼,“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迪普希没功夫跟他扯情说爱,“赛卡那边现在正准备着打持久战,你得防着点,出手之前,也别忘了收后场,我看萨普瓦不会那么容易就安定,这次说不准在算计挑你毛病。”
“那就速战速决。”陆熠不屑一顾,“戏台子都搭好了,就等人齐开唱。”
“你自己看形势。”迪普希转过头说,“这次发动暴乱,事情还是有危险性,我提醒你,别落了把柄,虽然有枢密阁那群人做文章保障,但是你也不要掉以轻心,这几天我会镇守在曼谷,一旦不对劲,会立马出面搅局。”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陆熠淡淡掀眼皮,要笑不笑的模样总让人生出股怵意,“等着看吧,到时候,泰国可就热闹了。”
说迪普希心急,其实陆熠也好不到哪去。他已经不满足于徐徐图之,所谓慈不带兵,义不行贾,再凭着念头耽误下去,陆熠就不够果断了,只有快刀斩乱麻才能彻底平去忧患。他一刻也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