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车忽然一个刮擦,险些撞上,陆熠不悦地降窗,瞧见了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冷笑道,“不想活了也不用在我这里找不痛快。”

瞧瞧,还什么都没说,气性一天不如一天。宋陵甫勾唇笑,“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有话直说。”陆熠最烦他身上要说不说的劲。

宋陵甫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在军部大会上帮了你那么一出,替你保下了第二军区,怎么谢我?”

“两句话就想抵个功恩,你这人情债欠的未免也太容易了。”陆熠不屑冷笑,“有你没你都一样。”

“怎么能过河拆桥呢陆军长。”他大方地笑,“我还没说要什么。”

“你要什么都没有。”陆熠懒得再回应,车窗升上,警卫一脚油门,片刻连尾灯都瞧不见了。

宋陵甫手支着下巴,视线玩味,自顾自地说,“既然你不愿意送,那我只好自己拿了。”

他轻蔑地挑眉。

庭院里,苏韫恢复往常日子,插插花,购购物,买什么、吃什么、玩什么,陆熠都不再阻拦,除去增援的警卫,基本不会过度控制她的出行,这是苏韫要求的。

她要陆熠给他绝对的信任,而陆熠答应,并且十分诚恳地撤掉一些不该有的隐晦心思和手段。

回来后的第三天,她就拿到了阿水的尸检报告。是毒杀。

陆熠给出的消息是有人收买了轮班的哨兵,现在那名士兵已经按规矩处置了。

一切,似乎都恰到好处地解决,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萨普瓦。陆熠向她承诺,会解决这件事,让她不要操心。

她也真就没有操心了。

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依旧漂亮璀璨,戴到现在已经许久,想摘,好像也摘不下来。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她坐在地毯上,插花的动作过于认真,思绪不知飘到了哪儿去,连门口进来了人也毫无知觉。

3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外头突然起风,刮得树摇枝倒,脆弱些的枯黄树叶干脆掉了一地,扫了几次还是落下。

她将帘子拉下来,将一切掀起的尘土隔绝。

开了灯,灯光有些暗,照得人暖烘烘地,陆熠视线缓缓停在她背对坐在地毯的身影上。看了几秒,走到她身侧蹲下,“今天这么听话?”

苏韫轻愣,笑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久,看你太认真了就没打扰。”伸手捏了捏她摆弄的花,他忽然笑着开口,“你现在这样倒像个顾家的妻子。”

苏韫顿住折瓶梅的手,颦眉笑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折损我?”

“你觉得呢?”

“想听真话。”

“都是真的。”陆熠攥住她的手亲了亲,眼底酿出柔情,“信吗。”

“信。”苏韫起身替他捏了捏肩,“今天看起来好像心情还不错,是有好事情吗?”

陆熠侧头,细兴致大好,对着绕在身后的女人道,“你还能看得出来我高不高兴?”

“平常多瞧瞧就知道了。”苏韫力道不大不小,捏得他很舒服。

“所以你还挺喜欢观察我是吧。”陆熠身子放松,唇角不自觉地勾笑,“没看出来,还有这种心思。”

“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喜欢,怎么不喜欢。”陆熠一把将人拽到怀里,心疼捏了捏她手腕,“别累着了,这双手不是来干活的,留着干点别的。”

话一出,苏韫脸色瞬红,有些咬牙切齿。

干点别的就是拿着她当欲器使,后半夜她攥都攥不稳他的性器,手又麻又酸,陆熠跟不知疲倦似的,一遍又一遍享受她的伺候。

瞧见人儿不理了,陆熠这才收回调戏的话,哄了两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