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每一张面孔,心中五味杂陈,拍拍这名将士的衣领,替那名士兵整理军装,看着这些从他手上出来的年轻面孔,声音沉闷从嗓子里挤出:“第一次上战场,怕吗。”
士兵自豪地说不怕!众人皆跟着他洪亮如同潮水回答:“不怕!”
好!有种!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兵。
陆熠骄傲拍他肩膀,陈醉站在一侧,拿出早准备好的托盘,陆熠接过两杯酒,递给那名士兵。士兵诚惶诚恐地接过,手不停发抖,声音突然有些哆嗦,激动如同十几岁的孩子,满眼悸动望着他:“军长,我,我敬您!”
说罢,一口将酒吞下,陆熠笑摁他肩膀,走到另一名士兵面前慰问。
都是年轻的脸,手上摸枪的茧子却厚厚一层,所有人看着这位将军亲自下场替他们点烟、敬酒,每一个人心中既激动又欣喜,唯独没有害怕退缩。
回到主席台上,陆熠一瞬间竟有些哽咽恍然,部下坚挺如石,带的兵一个个都是好样的,梦回的场景,终究再次降落,而这一战,必胜。
“鸣枪!”随着陆熠声音落下。
陈醉高举枪,嘭嘭嘭!
连三发枪响,烟雾迷漫在空中,视死如归的口号响振云霄。
苏韫坐在军营大楼中,也听见了震到心脏发麻的呼喊声,走到窗边一瞧,心头雨点密集,砸得绵密地疼。
就算再愚钝的人,见此情景,也唯有震撼二字。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窥见陆熠站在主席台上,看不清表情,她第一次见他如此严肃,军装熨烫得一丝不苟,面庞肃然刚毅,是要拿命搏天的气势。
奇怪的是,没见到尤金和巴克两兄弟,苏韫将帘子揭下,坐回沙发。
近一小时后,所有人整装待发,运兵车、运输机轰鸣盘旋在半空,秘密前往缅甸边境线进发。
上了飞机,苏韫迷迷糊糊枕着睡着了,丝毫不知有人一直在观测着。
陆熠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常年握枪的手有些粗砺,有些硌人,扰得苏韫在睡梦中都不安稳。摸了几下,他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坐回位置。
提前两日,尤金巴克两人已经带队进入胡康河谷一带的孟拱河谷。
孟拱河谷是从沙杜渣到孟拱一段,河谷两旁都是数十米山壁,两岸与高山连接,山地张着不算太茂密的树林。而往东北是库芒山脉,地势十分险要,孟拱河旱季的时候还不过50来米,水浅不过膝盖,不仅可以徒涉,还可以在河床开车通行,但现在接近雨季。
通讯频道中,陈醉趁飞行阶段将地图摊开分析地势,他指着孟拱河谷道:“尤金已经摸清楚了地况,瓦康以南的森林没杰布山有很多的树林草地,这地方要是掐准了,可以成一纵深阵地,做合围,伏击在游走孟拱河谷的敌人,把这群人彻底困死在这里。”
但这就需要游击丛林战,这些地方军丛林战是一把好手,前段时间军演,采用到的仿生鸟就可以很好用作丛林探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