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陆熠眼神倏然锐利,“别告诉我你还贪念那点旧情,苏韫,别干蠢事。”
想到刑具室里折磨人的手段,苏韫看他:“你打算怎么办?把她关进下面,所有的刑法用一遍,那还不如当初就杀了她,何必费心思再审问,反正,她本来就是你的人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质问我吗?”
苏韫笑,“没有。”
陆熠僵住,三言两语的点拨下,气氛剑拔弩张。
“在气我把人安排在你身边,是吧?”
苏韫默住半刻,听见他接着说:“气我欺骗你,出尔反尔,视人命为草芥,是吗?”
“那你呢?”他说。
眸子颤了颤,苏韫愕然看着他,依旧不回答。
陆熠笑得很淡,冷漠溢于眼底,“我不是也没有计较你拿怀孕的事情骗我吗?苏韫,你瞒着我的事不少,我陪着你闹,这场戏,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我还以为你很开心。”
现在终于摊牌,字字句句拆穿他们之间薄弱隔开的遮丑布。
苏韫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们本就是在相互欺骗,谁也没比谁清高。而她自以为瞒天过海手段高明,其实没有胜出,无穷无尽扑朔迷离的局里,谁也没有胜出。
“现在算扯平了。”他勾勒着自嘲笑意,“苏韫,见好就收,差不多就行了。”
苏韫心脏忽然开始抽疼,她面庞发白,紧撑着不让自己露出狼狈。
“是啊,见好就收,陆熠,也许你说的对,我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她勉强自己挤出酸涩难看的笑,面对他冷漠的眼,“我应该平静地接受你们所有人的拉扯,做个不会反抗的木偶傀儡,毫无波澜地踢出去,然后背叛,再是当作弃子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