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私吞公款在法律要怎么量刑?”

仅仅是200泰铢而已,苏韫无奈,将口袋里的泰铢老老实实拿出来还给他,手顿在半空,陆熠没接,下巴指了指剩下的钱,苏韫没明白他意思,就见他云淡风轻,“小费不算私吞。”

原来是给她的跑腿费,苏韫想谢谢他,扯了扯嘴角,“那你这算是行贿吗?”

毕竟拿钱办事,虽然她没官没职,但按照他话里意思算,也大差不差。见苏韫举一反三,陆熠嗤声:“我要行贿,就这点烟和钱。”

不过他扭过头,面色凝了一瞬,看得苏韫心底发怵。

“一条烟太多。”

解释完,男人扭头继续开车,苏韫这才松了一口气。

活生生难伺候的祖宗。

没多久,车子已经绕进讪塞最里的一户庭院门口,庭中有个大院子用栅栏隔开,外头红木建筑同四周稍显不同,石子路铺成的一条过道很漂亮,两侧种了不少花草,看得出庭院主人平常修身养性。

车熄了火,陆熠却没下去,单手扶着方向盘,开窗点了支烟消遣。

烟雾缭绕间,轮廓逐渐模糊,苏韫看不清他神色,被呛到捂着嘴连咳两声,陆熠侧头,笑着将烟杵灭。

车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往庭院走,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0023 手艺

男人斯斯文文一脸善像,穿着件朴素的灰色衬衫,像是才听见动静,匆忙就出院门查看,一只手还提着刚杀的半只生鸡,袖口沾了不少血。

两人刚进院子,玛罗泰眯了眯眼笑,打了声招呼,视线转停在苏韫身上。

陆熠偏头看他手里还在淌血的半只鸡,淡言:“不是有佣人,怎么还亲自下厨。”

“谁做都一样,叔公喜欢吃九层塔炒鸡,今天市场才买回来现杀的,很新鲜。”

画面够扎眼,报纸上频频刊登,在外风光无限的内阁议员,前一天还在游车选举,今天就套了个厨围,洗手羹汤,又是忙前屋又是跑堂后,谁见了不夸一句床前孝侄。

默了瞬,陆熠慢慢回他:“我这记性,忘了叔公最喜欢你手艺。”

话挺讽刺,他能记得什么?一向来都不着家,别说素育喜好谁的口味,恐怕哪天死在讪塞陆熠都是最后一个收到通知的。

马罗泰皮笑肉不笑。

“别光站着,他听说你要来,今天早早就起来了,就是身体还是不太行,人现在又躺回去了”玛罗泰放下手里的东西,递给刚从厨房出来的佣人,语重心长道:“就算是军队里要务繁忙,你也应该抽个空多回来看看,叔公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准……..”

他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