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双手抱在胸前,精细护理的卷发垂下,漂亮又干练。

话回到最初问的那一句,“她就是你那位传说中的情人,是吧?”

陆熠闭眼冥想的思绪打断,脑海里又露出那张精巧的脸,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闪过的讶异遮都遮不住。他不动声色撇开搭在肩上的手:“是。”勾了勾唇,眼底都是疏离淡漠的绅士微笑,“准确地说,是未婚妻。”

“未婚妻?”女人像听了什么笑话,“连订婚宴都没听说,空穴来风的几条消息里也没听说你要办婚宴,怎么了,是不愿意?”

车内空气密闭,香味阵阵飘来,虽喝了点儿酒,陆熠脑子却熏得清醒无比。手指点着大腿的动作悠闲又懒散,连回答都显得漫不经心:“现在的局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想办也难。”

扯唇一声轻笑。陆熠这样的男人看着虽正派肃然,然眼底藏的精明比谁都锐几分,所行所举都经过反复斟酌试探,却情愿在这种动荡局势下惹上一身桃色新闻。该说是愚蠢,还是痴情?

她抬眼看他,进一步试探,“不过你的这位情人,似乎并没有很在意你的艳遇。”

“她当然不会在意。”陆熠无所谓地撑手,“我们本就不是艳遇,清清白白呢。”

车已经到达目的,停于律世宫行外的道路。陆熠绅士地下车开门请她,女人笑意微微收敛,望着刻意疏礼的动作,耳畔全是他下车前的话“今天跟您是顺路,明天也许,后天不一定。”

陆熠说:“能送您回来,是我的荣幸。”

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已经赤裸着摊牌了。今天一场宴会迪普希做场,陆熠意外地见到了传闻中归国不久的王室成员之一的玛塔公主。与迪普希一样,他们皆属贵妃子嗣,常年在德国生活,鲜少公开场合露面。

宴会的主题明面客套,是什么意思无需多猜,这位普南敦王储最近风头正盛,保皇派系的洗牌之战也无声无息拉响,多的是人想分一杯羹。迪普希的意思依旧试探性地混淆视听,他这位姐姐也许后续会成为共赢对象,但现在不到万不得已前,他还没有要联手分羹的打算。

今天是顺路,阵营利益没有完全达成前,一切不定。

玛塔也清楚陆熠的态度。

“谢谢。”说完,玛塔头也不回地向行宫走去。

望着远去的卫兵背影,陆熠靠在车门上几秒,直至人不见,才开门上车。

回到庭院后,小凉捧着大包小盒往楼上搬,正碰面已经到家许久的阿水。阿水瞪了瞪眼,伸手拽她胳膊:“不是说等过几天再去吗?怎么还是让苏小姐破费。”

“我……我……”小凉委屈得不行,怯懦看向苏韫。

好在苏韫替她解围,轻声说没事后,阿水才算放过。

上了楼,阿水明显感觉到她兴致不高,但碍于身份也不好过问太多,将小凉赶回房间写作业后才端着些洗干净的水果敲门道谢。

“进。”

阿水一进门,震惊在原地。

窗户边,苏韫闲散倚靠。姣好的身段在月光下显得清冷又抚媚,周身雾气从下至上缭绕。她眉眼如丝,指尖的烟一点一点燃尽,吐出的每一口雾都无比勾人魂魄,瞧着动情极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苏韫抽烟,竟是一点也不违和。

苏韫挥了挥散味道,将烟掐在缸内。

“怎么了?”看见阿水手里的水果,她笑,“谢谢。”

阿水才回神说:“是我该说谢谢,小凉给您添麻烦了。”

“不用那么客气。”苏韫说,“正好我也想去曼谷,而且,我很喜欢她。”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阿水嘴唇张合几下,最后还是道谢。

院外灯光一晃,发动机熄火的声音传来,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