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答,索隆转过头直接问,接线员支支吾吾又不敢抗命:“是,之前一直来电的。”
无需多解释,一句话点明。索隆权当两人闹矛盾,他重点提醒:“陆熠,家里长短就别搬到战场上,这不是在儿戏,有什么问题私下结束了再解决,现在出了什么问题你这顶帽子就要难保了。”
坐回指挥椅,陆熠肉眼可见地烦躁,扯扯衣领,摸了杯水吞下肚。
陈醉说:“二哥,我下令去处理吧。”
“不用,让她继续闹,踏出一步,后果自己担着。”
电话又打下一通,陆熠直联带队出行的军官,勒令他无伤将人送回去。
接完,军官头大得不行,看眼车内无动于衷的女人,这无伤是怎么个无伤法?总不能开吊车来。他讨好走到车窗外打招呼,话说了一箩筐,苏韫压根没打算搭理,瞄一眼,继续撑着手休息。
来来回回折腾,所有人都顶着烈日寸步不离守着。
时间来到最后半小时,苏韫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也别怪罪了。
车子突兀启动,她一脚油门撞上前车,看着突然失控的车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想拦住苏韫已经完全失控,车子横七竖八到处乱撞。阿水震惊躲避,几次险些被撞入河中。
前车被撞入河中,没命令,谁也不敢先开枪只能看着她发疯。原地撞了足有10分钟,车子才慢慢熄火。眼见她发泄结束,阿水才试探靠近,车窗依旧没有降下来,苏韫冷眼睨着已经快折叠的前车头,她降下一点车窗:“阿水,告诉他们我要一把枪。”
“什么?”阿水呆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您说要什么?”
“我说我要一把枪,不行的话,我现在就一脚油门撞进河里,给不给?”
明晃晃地威胁所有人,一旦出事,没人敢担待,阿水忐忑将话原原本本复述。车玻璃中,阿水与军官交涉,不断回看车内人,苏韫慢条斯理地用纸擦擦额头上的薄汗。
演这么一出,苏韫只为逼陆熠现身。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居然觉得陆熠会为了她这条烂命过来,可是没有选择了,她没有筹码可以威胁,仅只有一条烂命而已。
他会来吗?苏韫不确定,如果最后没有来,她也没打算活了。
其实就算来了,苏韫也没打算活,所以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要拖着他下地狱的。
仔细回忆,为什么那么恨陆熠,苏韫自己也想不通,竟比恨萨普瓦还要更深几分。大概,她在他身上看见了同一种劣根秉性,太过相同的人总是欠缺包容,苏韫不觉得自己有错,该死的人总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