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路。”

“是,换路需要大概三分钟疏通前后车辆,我已经下了命令安排。”普诺说。

距离会场的路还有十五分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接下来一路绿灯,车成功停在会场楼下。

下了车,谁也没注意到一辆迈巴赫不知何时跟随在车队不远的尾部,仅差一分钟,同样停在会场外。

下车,会场早早安排好,苏韫手脚从上车开始就已经戴上了无形的镣铐,周围皆是管控护身的警察,联社、华文报、泰报等权威媒体聚集,其中不乏一些官方的新闻部门驻扎。众人再次见到这张脸都觉得惊讶,没有那股意气风发,只剩下憔悴,却又与那些贪官下马的官员有一丝不同。苏韫每一步都走得坦荡。

关于爆出的“上任门”“关系门”事件,所有人都要一个结果,这将直接影响以后票选出的议会能否权威作数,也关乎到执政党现有的利益。他们需要军方政府就此次擅自干政得到一个解释。

苏韫成为了那个挡枪口的罪人。

中央台上,苏韫看着台下派遣督察的执政党议员,左侧,不少军方将领。闹出这样一篇丑闻,这场会明晃着是萨普瓦安排的审判台,都在等她承认罪证好平息民愤,以往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可悲,而作为另一名关键人物却不在场。

场内的灯光、摄像的光闪到她睁不开眼,苏韫茫然地环顾四周,穿过层层人群,她好像看见了一抹熟悉身影。是阿水。

阿水也在看她,苏韫看不清她的表情。

按照惯例,苏韫还没落座就直挺低头向所有人道歉,向媒体以外的民众诚恳道歉,场内静得只能听见拍照声。道过歉,苏韫没有坐下,站着接受一句又一句的炮轰,从她上台执政到下台还不过几个月而已,这种踩一脚的场面谁都不嫌热闹。

众人更多的是想知道她背后的那条利益链,也就是在萨普瓦与陆熠之间的关系。苏韫只是个推出来的中枢傀儡这点谁都清楚,背后的大人物才是至关重要。毕竟两名都是军方高层,倘如都将手伸入执政之争,那么就代表撕破先前的与执政党之前的和平利益。

包括赛卡在内,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还没有渗透入执政党内的黑手。

萨普瓦率先站出来,先解释了关于最具有争议性的掺和执政党利益之争等等负面新闻,作出表率澄清。他表示军方并没有要渗透执政党利益的野心,并不存在要干涉政台一说,剩下便是对于底下人指控他安插人手监视高层行动一事。

环顾场面,萨普瓦的心算是半颗落入肚子里,他不信陆熠敢众目睽睽之下封口,也料定他今天不会现身。一旦现身,那就正好反口做实他造反的心思。

听着,苏韫已经麻木,这场政治舞台的博弈,她无从逃脱。

萨普瓦无声提醒她该说话了。

苏韫低头,酝酿了几秒。随后,眼神坚定不移地看向众人,台下索隆、英育拉、颂信等人肃然盯着一举一动。

“陆熠会不会现身?”英育拉突兀地出口。

“这种情况出来保全无疑是找死,除非他想摘下这层乌纱帽。我看他这个新婚妻子也够意思,闹到最后谁都没办法两全。”颂信侧头笑,“你我也就当看官了。”

“不一定。”

两人看向索隆,“怎么。”

“万一陆熠出面澄清呢?这罪责不就揽到萨普瓦身上去了,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几人沉默了,索隆说的不是没道理,陆熠亲自撇清和苏韫的关系,在媒体民众演一出鳄鱼眼泪控诉萨普瓦安排的婚妻事件,都是泰国最高层的关键人物,无疑就是坐实萨普瓦确有想左右操控下属的野心。

联想到先前军事法庭,传出去就是最大的丑闻。到时候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