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喂。

阿贝麽看着鱼:“哪里瘦,你看错了,都快比标鱼还肥呢,能拿来炖汤喝。”

苏韫扭过头,院子外响起熄火声。不用猜也知道是陆熠回来了。

男人进门,身后紧跟着许久不见的陈醉。陈醉微微向她点头示意,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外套撂在沙发上,陈醉事无巨细将最近的事情说明:“目前情况,赛卡已经把刺杀案压死,想翻案是几乎不可能的是,毕竟对他无利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干?那群反对党也都管制逐出曼谷市区,不得不说,他解决得倒是聪明。”

陈醉斟酌几秒,“二哥,萨普瓦在你出美塞任务时,曾经开过一场军政密会,我猜内容是针对这次反恐任务后的升迁事仪,这次就算他想压你也压不住了。”

确实,如今各大新闻报社刊登的都是陆熠的功绩,这种节骨眼上,萨普瓦怎么好驳面子,外加马上要预备的国际实战军演,以及半年后的大阅兵,按照往年惯例,哪一样都需要陆熠参手,萨普瓦于情于理都不会再折腾。

然他不折腾了,有人就该出手了。

陆熠站在窗前望下,庭院里的女人正悠闲靠在石桌边喂鱼,陈醉走到他身侧循视线看去。他问:“二哥,您确定要这么做?”

这是步险棋,在萨普瓦之间做局。

陆熠看着他:“有什么问题?”

“没有。”陈醉出声提醒,“希望您别太入迷。”

入迷啊。他微微眯眼,从上到下打量苏韫的身段,确实天生尤物,而他也确实入迷。

“到最后了,想杀还是留不过是一个决策的事情,她一个女人能翻什么天?”陆熠轻嗤,“就算我把她留在身边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就像现在这样。”

他隔空描绘她身姿,如同沉醉其中的瘾君子:“我把她困一辈子,困到死,就当作是不诚实的代价。”

陈醉顿住,却也不好再说下去,他更清楚陆熠的手段,一旦做出决定谁也没办法更改,苏韫这样的女人留在他身边最后无非两种结果,要么物尽其用被抛弃,要么留在身边一辈子慢慢耗死,无论哪一种都不算是好的结局。

有一刻,陈醉替这个可悲的女人感到同情,也仅仅是同情而已,毕竟一颗棋子罢了,终究会舍弃的。

苏韫推门,时间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入眼是陈醉整理桌台的背影,视线折了折,窗台边上陆熠背身正打电话,风过一阵将他手中的烟雾拂面吹来,苏韫连连咳嗽,陈醉才发觉有人进门。

陈醉对于她能自由出入书房已经见怪不怪,绅士一笑,“苏小姐,有事吗?”

“没有。”

两人低声交谈,陈醉走到她身边,“我事情也办完了,不打扰你和二哥。”

“谢谢。”苏韫侧身让开一条道。

男人远去,回过头,陆熠的视线已经汇过来不知多久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陆熠掐掉烟,走过伸手揽人,“我今天确实太忙,没顾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