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为其主,却忽略功高盖主会招来祸端,不过权力场不就是这样,亲兄弟的血缘也能尔虞我诈拼个你死我活,更何况陆熠这种有异心的人呢?萨普瓦也忌惮陆熠逐渐攀升的野心。

如今全盘错乱,走一步看一步已经不能够盖下局面,苏韫的手更紧。镜中人倒出的面孔闪过一丝厉色,接下来要与谁为伍?不,陆熠的话真假难辨,萨普瓦态度不明,谁都不是能操控局势的人,能为伍的始终都只有自己。

哗啦的水声停止,走出卫生间时女人已经恢复如常,朝跟随的阿力微微一笑。

重新推开贵宾门,碰巧一局刚结束。正对她面的男人懒懒含着烟,周身被雾气缭绕,那张出挑的俊脸此刻分外邪气。见到站在门口发怔的女人,陆熠端酒轻抿一口,挑了挑眉笑:“替你赢了很多筹码,今天晚上尽管输,成本管够。”

循声,苏韫看见他桌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忍不住平唇,到底是天生赢家,不过离开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就已经拿下所有牌局。

“陆军长不愧年轻有为,做什么都赢。”

话里带着气,刚才牌局撞了霉鬼运,不是俘虏就是花蛇,一把同花顺都没拐上,威山凯虽不服,面上也得客客气气夸一句。

又是一局开场,荷官发牌,苏韫坐回位置,没有回答陆熠的话。

陆熠脸上依旧得意,翻牌的架势又是要出一趟同花顺,手气好到叫人怀疑是不是做手脚出老千,所有人跟随他揭牌的动作汇精神,最后一张牌夹在手中再落下,黄旗袍上桌,众人唏嘘叹气,将手中最后筹码服输推过。

“没意思,真没意思。”威山凯憋得满脸通红,将酒一饮而尽,“我去撒尿。”

陈伟挥挥手替他开路,荷官收台,场面顿时静下。

一摞高堆的筹码推至苏韫台面,男人问她:“等会要不要玩一局?”

“算了。”

陆熠不觉得扫兴,反而饶有兴致侧头凑近,俊脸寸寸在瞳孔放大,苏韫心猛地揪紧,听见他说:“不想玩那就不玩了,我也觉得没意思。”

虽是这么说,陆熠手里的动作没停,接过荷官递来的新牌,随后挥挥手,荷官后撤。

“你要做什么?”看着起身的男人,苏韫问。

“今天心情好,给你变个魔术?”陆熠靠在赌桌边,手中的牌听话变幻出各种花样。

“陆先生还会这个?”一直不出声的阿力突然开口,“厉害啊。”

这种逢赌必赢的赌客最喜欢听漂亮话讨彩头,夸完就能捞小费,果不其然,陆熠下巴指了指桌台,阿力反应速度极快,试探抓了一把,嘴快笑到耳后根,捧场也捧得更厉害。

“哥,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阿力笑嘻嘻将钞票揣入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