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近,小声开始谋划。
内屋,梭攀已经恢复几丝面色,有了陆熠坐镇主场,基本没人敢有什么怨言,只听从接下来吩咐。
内外安顿好一切后,梭攀负责继续看守金钻山和丰沙里的茶山,梭攀有些难受,担心人手不够再次被毒枭席卷报复,陆熠让他尽管放宽心,以后丰沙里的茶山都有政府军帮忙看守,帕西军营会调派看管,抽出茶山一部分利成分配,替他拉拢丰沙里以南侧的小股山地武装归顺,梭攀只管坐着管理茶山生意,人手扩充完,只剩下南塔这口仇没报。
梭攀担心不假,这群土匪毒枭要是一天不除,南塔村就一天不得安宁,况且还有莫宋的仇在前。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管守好这块地,有什么事情调信号。”陆熠简言。
其实先前莫宋还在世时,梭攀就有动过找陆熠帮忙的念头,他听说陆熠现在在泰国风生水起,买的新闻报纸上都是他的报道,可威风了,莫宋却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说陆熠现在虽然身居高台,却不能有一点污点,莫宋好歹也摸爬滚打几十年,见的官场鬼寮不少,陆熠一旦被发现有这样一层搬不上台面的过往,一定会有人拿来做文章,梭攀似懂非懂,却还是听莫宋的话。
现在陆熠虽然也这样说,梭攀心里还是记着莫宋的话,等陆熠回了泰国,也许就不会再回来了,他也会像莫宋叔那样不打扰他的生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
想到这里,梭攀有些难过。
“哥,谢谢你还愿意回来管我们。”
陆熠脸上无语,“一个大男人总哭算怎么回事?收回去。”
“知道了。”
有句话一直藏在心底,梭攀也只能藏在心底,他很早之前就想去泰国投奔陆熠,莫宋叔一直没同意,梭攀觉得整天守着茶山的日子实在太枯燥,这种生活一眼就能望到死,除了接触跑商船、跑货的,其他再也没有了,他想着总有一天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可是现在不行了,他得留在南塔村,这里需要他,比外面的世界更需要他。
梭攀缓过劲儿,抬头问:“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人?”
陆熠的手停住,看着他笑了:“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梭攀愣住,不知为何,耳边忽然像听到什么炮火震荡声,眼神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事实如此,于几十公里外的普法山此刻热闹非凡,字面意思的热闹,30架德制的高精准打击炮口整齐划一架在对座山头,随着尤金一声令下,导弹像雨点般密集直朝对面普法山狂轰滥炸。
尤金点了根烟,笑眯瞧着:“巴克,像不像下雨。”
尽管戴了降噪通讯,巴克还是被震得耳膜发疼,看着双手插兜的尤金,他回答:“少将这次是真生气了。”
尤金看他一眼,丝毫不在意,好心情地咬着烟继续欣赏眼前一幕。
山头白茫茫一片,全然见不到人影,只有冲天的硝烟和震到发聋的炮火声。
普法山上几乎寸草不生,只剩下一阵又一阵的火光,这种程度的持续轰炸,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这次的轰炸任务并未借调使用轰炸机,其一是边境毗邻中国边境,再者消息传回泰国懒得再参一本交差,陆熠索性直接从威山凯的帕西军营调了30门导弹炮直对山头轰,还打电话给威山凯出来看个热闹,连带着琅南塔军营的人都纷纷出动察看情况。
此番浩大的打击阵仗,附近山头被轰得像地震,十层大山上站满边境军防御,两国警戒。
轰炸整整持续两个小时,共发射500发导弹炮,等再看过去,山头已经塌掉一角,全然看不出植被,光秃秃一片。
虽然没指望上面还有什么活物,尤金还是按照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