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给诺帕一个机会,“你快告诉哥不是你干的,你说啊!”

诺帕踉跄爬起身,眼神如同毒狼,“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梭攀崩溃至极,一拳撂在诺帕脸上:“你在说什么啊?诺帕,这事情跟你有关系是吗?莫宋叔是怎么对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拳拳到肉,打得诺帕无法还手,半分钟的时间,诺帕已经满头是血。

梭攀拳头已经见血,还是不停颤抖,骑在诺帕身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宋叔那么相信你,你知不知道南塔村里死了那么多条人命,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这个畜生,你比畜生还要不如,我梭攀看走了眼结交你这个畜生。”

“行了。”陆熠出声。

尤金将两人扯开,梭攀摊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是我,是我引狼入室,都怪我,当初要不是因为我把诺帕带回来莫宋叔就不会出事,大家都不会死。”

他怎么都不明白诺帕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时间悔恨布满全身。

诺帕含含糊糊吐出一口碎牙,冷笑着看向梭攀:“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呢,明明我才是那个最有能力的,可是莫宋叔却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凭什么?什么东西都是我干的,茶山也是我打理得井井有条,凭什么你可以坐享其成!”

当初莫宋不止一次地将他喊出谈话,话里话外都是希望诺帕能多照应梭攀,以后梭攀的路要怎么走需要他多看着,都是手里带出来的人,金钻山、丰沙里的生意他只能眼巴巴看着莫宋拱手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而他诺帕要一辈子都给一个废物打下手,凭什么?

人性的贪恶在此刻疯涨。

所以后来,他凭借金钻山驱逐毒枭军时暗中搭上这艘混船,可是原本,他没想过要莫宋死的,也没想过让那么多人去死,事情到这里已经完全失控,因为心虚害怕,所以诺帕一直不敢站出来。

现在所有事情摊出,他反而轻松多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莫宋叔从来没有想过让我坐享其成,因为我太蠢,所以莫宋叔要告诉你茶山的生意需要打点,丰沙里和琅南塔的生意本来就该是我们两个一起管理的,我也不止一次告诉莫宋叔,两边的生意我们平分,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梭攀几乎嘶哑,“我们不是兄弟吗?诺帕,你现在都做了什么畜生事。”

诺帕倔强偏过头,眼泪混着血流下:“梭攀,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眼瞎。”

从第一次见,诺帕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傲、自负,永远都不承认自己的过错,哪怕是挨罚到死也不愿低头屈服,以前是,现在也是。

梭攀还没反应过来,诺帕当着所有人的面吞枪自尽,一声枪响惊飞鸟雀,梭攀眼睁睁看着诺帕死在面前,他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不到两天的时间,南塔村死了那么多人,莫宋死了,就连罪魁祸首诺帕也死了,梭攀不知道该恨谁,连哭声都停了,他茫然看向四周,所有人用一种怪异、怜悯的眼神看他,梭攀现在才恍然自己有多愚蠢可笑,原来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