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满没再继续琢磨下去，带着神斧回到湖中央的小船上，不再耽搁。

乘黄趴在船上，身上也船好了狗勾专用的防溺水救生衣，配合得一动不动，另一边，路修满已经举起斧子，随着力量的注入，斧身越发充盈起白色的光芒，斧子的质感也随之变得厚重，路修满不得不提起越来越多的力气才能握紧它。

斧子亮起，周遭风起云涌，空气中的灵气几乎在瞬间抽干，就连天空都跟着刮起狂风，闪过几道霞光。

不知蓄力了多久，路修满依然气息沉稳，唯有从额头的鹿角能瞧出金色的蔓延，隐隐约约，几乎还能看到已经失去的角也闪烁虚影。

若是另一个角还在，应该会比现在轻松吧……

这样的念头滑过脑海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既视感冲进了路修满的脑海。

怪了……

这样的事，他好像确实做过。

力量在手臂与神斧之间流淌时，几个模糊的画面闪现在路修满的眼前同样的天空、同样的结界与阵法下，他像现在这样举起手中这一柄神斧，几乎将全部力量汇聚其中，祈求神斧应自己心意而动，斩他所想。

可手起之时，偏有其它的力量与他作对，与如今的一帆风顺完全不同，神斧不愿为他所用，结界也正被谁竭力打破。

必须快点落下斧子。

可是，他当时砍了什么？

好像是散发着金光的东西。是什么？

“后遗症……你说过……不会……”

画面闪回间，有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说了什么，但已经听不清晰了，路修满竭力去想，去听，却一无所获。

“大人……”

乘黄的声音猛地将他拉回现实，抬头确认，神斧已经准备好了。

路修满瞄准那万千人做梦都觊觎着的角，手起斧落，劈砍的瞬间，时间都仿佛被拉长。

……

轰隆隆的暴风雨只在结界内持续下了一刻钟的时间，回过神时，路修满和乘黄已经双双泡在了水里。

小船自然化作了碎片，湖水也被掀起无数，以暴雨的模样重新落回湖泊，好在有湖水的缓冲，又有结界相互，除了水面多了一些被误伤的鱼虾，再也没别的影响。

等到这‘人工降雨’停下，风也停了，路修满就能撤去结界与阵法，就地收工了。

转头看去，乘黄微微眯着眼睛，落汤狗的样子活像个海狗，颇有些滑稽，但除了后背的角没了，留下一片斑秃，确实没有其它损伤。

路修满松了口气，游到它旁边，伸手摸了摸狗头，关心道，“感觉如何？”

乘黄抬头，朝他笑了一下，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知道你现在的眼神，用一句话怎么形容吗？”

路修满对它打趣。

“嗯？”

“眼里满是清澈的愚蠢……”

“……”

“抱歉，不是故意骂你的，”路修满把它从水里捧起，无奈道，“我只是很想试试亲口说一些流行词的感觉，咳咳……顺便提醒你一下，不用泡在水里也没事的。”

说着，乘黄就被放在了旁边一块漂浮的木板上。

“对哦……”乘黄也是一愣，“老夫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还在那里淋雨游了半天，难道后遗症真的会让老夫变傻？”

路修满见它当真，忍不住笑了起来，手臂一动，跃出水面，“逗你的，其实根本不会影响心智，没有变傻的可能性。”

“……”

他又笑道，“至于会不会忘记什么事，你上岸后自己确定吧。”

路修满刚刚用完神斧，额头的角已经恢复寻常，不再充盈妖力，此刻却还是不显疲惫，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