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薄莉打完游戏,从书房出?来,却见埃里克半蹲在地上,正?在用逗猫棒逗起司。

他不愧是绳索大师,小小一条逗猫棒,经过?他的手以?后,简直像活物一样千变万化。

起司做出?狩猎姿态后,经常一蹲就是一分多钟,薄莉很容易在这时泄气,逗也不是,不逗也不是,搞不懂起司想干什?么。

埃里克的耐心却强得可怕,起司不动?,他也不动?,然后在它分神懈怠的那一刻,猛地一甩逗猫棒。

起司哪里见过?这样的玩法?,本就蓬松的尾巴毛完全炸开?了?,尾巴根兴奋得直发抖。

如果说,薄莉跟起司玩游戏,是主人和宠物的玩法?。

那么,埃里克和起司,则更像是野兽与野兽的搏斗。

短短几分钟,起司的野性彻底被激发了?出?来,一口叼住逗猫棒,胡须尽数往前弯曲,不停呲牙哈气,示意埃里克松手。

埃里克看着?起司,无声轻笑了?一下,松开?逗猫棒。

起司叼着?逗猫棒,立刻跑了?个无影无踪。

原以?为这就是结束,谁知,没过?多久,起司又叼着?逗猫棒,回到?了?埃里克的身边。

“啪嗒”一声,它把逗猫棒丢在埃里克的脚边,用猫头蹭了?蹭他的小腿。

埃里克低头:“还要我陪你玩?”

起司眯起眼睛,大尾巴扫过?埃里克的裤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那就玩吧。”他说,弯下腰,又拿起了?逗猫棒。

薄莉看得心里暖暖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看他们玩。

【3.旅游】

薄莉在雪山小镇住腻以?后,又开?始四?处旅行。

他们去过?繁华的大都市,站在城市的最高?点俯瞰夜景;也曾到?过?偏僻混乱的小镇,在房车里相拥而眠,被枪声和谩骂声惊醒。

薄莉觉得,她?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有爱上旅游,爱上的只是跟埃里克一起出?行的安全感。

不管她?在哪里,他都会看着?她?,保证她?安全。

因为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所以?不管目的地多么偏僻,多么危险,都想去看一眼。

这么想着?,薄莉忽然坐起,撑着?下巴,看向旁边的埃里克。

在她?的注视下,他很快睁开?眼,目光几分困顿,对上她?专注的视线。

房车外,可能因为本地帮-派冲突,枪声始终没有停过?。

但因为埃里克提前打过?“招呼”,那群人打得再激烈,也没有打到?房车附近来。

车厢空间有限,即使这张双人床已是房车里的翘楚,也有几分局促的封闭感。

薄莉却很喜欢这种氛围,有种暴雨天在洞穴里避雨的感觉。

不管外界的声音是多么喧闹,她?的四?周始终是宁静的、安稳的、不容动?摇的。

她?爱极了?这样的感觉。

薄莉伸手捏住埃里克的下巴,在他困顿不解的目光里,低头吻上他的唇。

“我爱你。”她?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总认为,是她?救赎了?他的人生。

其实,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去救赎另一个人。

与其说是救赎,不如说是互相扶持,走出?曾经的困境。

就像,她?第一次对他产生同情的情绪时,与其说是在同情他,不如说是在同情她?自己。

他们都曾是佩戴面具的人,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但好在最后都摘下了?面具,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

埃里克呼吸乱了?一些,刚要回答“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