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舔了舔嘴唇,笑了一声:“刚来巴黎?”

薄莉知道下车后,不少游手好闲的混混见她是从头?等车厢下来的乘客,一路都在尾随她,于是故作?遗憾地说:

“是啊,赌马输了太多钱,来巴黎投靠亲戚。”

话音落下,黑暗中不怀好意的视线明显减少了一大半。

“那?你算是来错地方了,”摊主说,“最?近巴黎闹鬼,闹得人心惶惶,过阵子?就会死个人……一到晚上,家家户户恨不得把门窗锁死,几乎没人在外面乱跑。你要是嫌命大,可以去那?边租一辆马车,自己驾车去城里。”

薄莉听见这话,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原以为舟车劳顿后,她会失去期待见面的力气,谁能想到光是听见“鬼”这个词,就感到血液上涌,呼吸急促。

她真的太想埃里克了。

两个多月没见,她想他想到恨不得咬他一口,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牙印。

薄莉平复了一下呼吸,走到车站对面的租车行,花钱租了一辆敞篷双轮马车。

马车上有?一份报纸,不知是上一位租客留下的,还是租车行老板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