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从睫毛的缝隙向外望去。

果然是埃里克。

他手上拖的重物,居然是嬷嬷。

嬷嬷的嘴被抹布堵住,两只手被绳索反绑在身后。她并不是苗条的身材,是个结实有力的中年妇女,不然也管不住马戏团那么多大孩子。

埃里克却用一只手抓着她的衣领,轻轻松松提了起来,把她拖进帐篷里。

他不仅有着非人的恢复力,力气也大得惊人。

一切就像是恐怖片里的画面他本身就是恐怖片的主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酸味和尿骚味。嬷嬷被他吓得浑身冒汗,控制不住地尿了裤子。

埃里克却像是没有嗅觉和听觉一样,无视了嬷嬷身上的异味,以及她喉头模糊不清的求饶,把她扔在椅子上,用绳子捆紧。

从薄莉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他粗暴的动作,吱呀摇晃的椅子。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朝她走来。

薄莉脑袋有些混乱。他这是在干什么?替她报仇,还是借机宣泄内心积压的杀戮欲?

脚步声停下。

埃里克站在她的面前,似乎在打量她肿胀发紫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