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宁瑶夕点点头,而后笑着叹了口气。
“我印象里,峻峰不是个好的合作对象。”她说,“这家公司培养偶像出身,营销方式非常舍得撒钱,砸通稿,上热搜,挑起骂战维持热度,没事也要弄出点事来撕逼固粉。你还记得吗?我的粉丝和峻峰的艺人之前撕过一场,当时闹得还挺激烈的,两天才消停。”
关于她的事,齐允说是如数家珍绝不为过。她稍微提了一下他就有印象,回忆了一下,稍稍颔首。
“一个颁奖礼上对方合照站我旁边,双手叉腰往前挺了一步,把左右都挡住了,我比较倒霉,被挡了半边身体,网上小吵了一架。”宁瑶夕说,露出后怕的神情,“第二天峻峰的通稿就铺开了,买了四个热搜说这件事,评论区和热搜广场上相当热闹,要不是对方恰好又出了个新闻,这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休战。”
“像峻峰那么买通稿性价比太低,我当时没怎么买,你粉丝战斗力足够,让她们迎战了一下,效果也还不错。”齐允说,侧过脸看她。
“不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那个人不是汪荔,也不是她的粉丝,充其量有一些团粉,汪荔和她是一个团的。”
“这次和汪荔一起拿了奖,回去我的粉丝就又要忙起来,和峻峰的通告稿和水军进行人机大战。”宁瑶夕说,摇了摇头。
“本来就有准备好的捆绑拉踩通稿,现在大概又多了一些黑我的言论,我的晨曦们看着可能会更生气。”
“我的话也确实说得太满这里是我的不对。”她坦然地说,“迟来地跟你道个歉,在台上的时候如果我的态度更暧昧一点,可能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齐允摇了摇头。
“这话就不用说了,让你受委屈本身就是我的不对。”他说,“不过我也确实很惊讶,你好像一直都是个……很体谅别人的人,就算当时觉得不对,好像也并不会就这么说出口,因为怕别人困扰,生气?差不多是这样。”
“嗯,对我来说,任性是一种亲密度很高才能做的事情,因为别人没义务共情你的想法。”宁瑶夕坦然地点点头,坐直身,看着他,眸光澄静清澈。
“我站在台上的那个时候,一方面觉得很荒谬,一方面觉得很恐慌。”她平静而认真地说,稍稍敛眸,声音低下去。
“我那个时候在想……为了这么一个奖,我们到底要付出多少东西。”
我要去和一个完全不应该站在这里的人一起领奖,在获奖感言和采访中无可避免地被问及对方,睁着眼睛说谎,夸赞对方的演技实至名归,为了自己的奖拿得不受质疑,要坚决捍卫奖项的权威性,拿自己的名誉为不应得者背书,和对方的名字被捆绑在一起,共同绑在这届金合欢奖的耻辱柱上。
而你要捏着鼻子,去和一个经营风格很脏的公司谈合作,达成同盟,互相配合,接受这个鬼故事一样的结果,进行一些利益交换,或许还在想着为公司今后的发韩铺路。但是这样铺的是一条什么路呢,和峻峰一样,培养流量?或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很多事情可以稍微委屈一下,牺牲一些?
宁瑶夕说:“我差不多能想到峻峰的态度,齐允,你去和他们谈合作的时候,感觉自己受了什么不合适的对待吗?”
“谈不上。”齐允摇了摇头,平淡地说,“傲慢的人和公司也见得多了,峻峰不是最夸张的,无所谓合不合适,委不委屈,无所谓。我是经纪人,是燃星的老板,这点小问题都不能克服,那也别谈什么合作,回家养老算了。”
“合作那么顺利就能达成?”宁瑶夕尽管完全没有证据,但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一针见血地问他,“一起拿奖之后呢,要帮他们做什么?峻峰不是会吃亏的性格,不可能满足于借力打力,你一定也是答应了他们什么。”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