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瑶夕:“……?”

哪有这种全责的啊?感觉好像被浅浅地夸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宁瑶夕晃了晃脑袋,眼神无辜。

“那个时候不会允许自己往这方面想。”齐允摇了摇头,平静地说。就像他曾经亲口说过的那样,如今他看着宁瑶夕,又说了一遍。

“互相慰藉的床伴好找,志同道合的同伴却很难。但凡脑子清楚正常的人,都不会把足够重要的人庸俗化,我一直以来都这么觉得。”

话说得到挺信誓旦旦。宁瑶夕扬了下眉毛,带着得意与狡黠笑起来:“所以呢?昨天是谁到底没忍住,戳破这层窗户纸的啊?”

“我。”齐允利落地承认,看着她的眼睛。

“因为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们并没有把对方看做排解寂寞的人。”他定定地注视着她,平静而笃定地说,“感情如果能被理性压制住,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尝试。一旦进入到理性无法控制的领域里,我会觉得把那个能主宰我情绪的人攥进自己的掌心才是正事。”

在宁瑶夕望着他的视线中,齐允平静地笑笑。

“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如果我发现没了你就不行,那我肯定要把你留下。”他说,“别说你愿意,你就算不愿意,我也会竭尽全力争取一把。戒断反应对任何人都是恐怖的折磨,不放弃任何一丝微茫的希望,这才是我的风格。你可以不答应我,但在彻底断绝希望之前,我不会停止自己的争取。”

这个人怎么用这种极致正经的语气,说这种犯规到要命的情话。宁瑶夕抬手捂住发烫的脸颊,近距离注视着他,眉眼弯弯。

“你这么说,我都想穿越回昨天,再矜持一阵,体验一下被你追的感觉了。”她真情实感地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看着他,笑了起来。

“但是没办法,我根本做不到。”她说,“齐允,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不可能装成不喜欢你,我完全忍不住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说出来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

什么时候呢。齐允看着她灿烂的笑脸,眉眼舒展。

“如果一定要说一个具体的时间点。”他说,“那就,每一个你朝我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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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终于收拾好自己出门的时候,齐允开车载她去机场,和团队其他人会和,宁瑶夕拉开副驾驶的镜子,查看起自己的嘴唇。

好像真的有点肿,早知道刚才就不亲了。

不,就算早知道她还是会亲……宁瑶夕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在心里哀叹不已。

可是谁能忍得住呢?在听齐允描述过她在他梦里出现的事情之后,不用亲吻来证明彼此的切实存在。如果不是时间和身体条件都不允许,那此时此刻完全就适合重新再进行一些……

不行,这个真的得打住了,下午还拍戏呢……宁瑶夕红着脸将自己的思路拉回来,心神重新放到齐允身上,转头看着他的侧脸,眉眼弯弯。

其实真正打动她,让她触动至此的,并不是那些荒唐梦境里的具体细节,梦终归是梦,并不代表真实的什么,别说他们现在已经有了真实的接触,就算其实还没有,就算其实是自己梦到,宁瑶夕也不会拿这种事情饮鸩止渴,没必要。

她在意的是当时的齐允从那些迷离的梦境中清醒,在她所不知道的夜色与清晨中手盖着脸,神色冷峻铁青,痛恨于自己的失控和对她的亵渎,将一切隐藏得严严实实,从未叫她知晓,也从未对她造成过打扰的每一天。

这是她曾经经历过的日常生活,是他们切实发生过的朝夕相处,是心动之后的死死压制,是不敢越界的小心珍视。

真好。

并不是我一个人在为这份意外造访、却又汹涌不受控制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