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圆真的想死了,呜呜地哭,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跳出来,景流玉如他所愿,刻意的一松手,喻圆就掉在地上了,他撑着地板要站起来,都走光了也没能爬起来,两条腿扇呼的像蝴蝶翅膀似的,又身体一歪,倒下了。
他只好看看景流玉,景流玉居高临下瞥着他,问:“怎么了?不是要自己走吗?”
喻圆羞耻难堪,拉拉他的裤管,向他展开双手。
“哦,站不起来了,”景流玉似是恍然大悟,重新将他抱起来,“怎么不早说呢?是说不出话吗?”
喻圆气得想瞪他。
至于嗓子怎么了,难道景流玉还要问他吗?
景流玉昨晚把烤苞米递过来,喻圆呆了,盯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被烤苞米戳到嘴巴,景流玉让他吃,他才反应过来,大叫他恶心。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景流玉!你这个人真恶心!”
景流玉也不生气,分明烤苞米都热腾腾的了,表情但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默默把烤苞米收了回去,说:“我不会强迫你,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喻圆一时没弄懂他说的这个算了,是吃苞米这件事算了,还是交易算了。
直到他看见景流玉的手又伸向了手机。
交易可不能算了!
他惊慌失措,立马点头,说:“我愿意,我愿意的。”
然后赶忙去抓烤苞米,忍着讨厌往嘴里塞。
他没吃过这玩意,这苞米一看就是黑土地里种出来的顶好庄稼,又长又粗又饱满,烤出来也不减分量,有点吃不明白,苞米是景流玉烤的,他当然知道,于是亲切指导了一番。
喻圆不止吃了烤苞米,还舔吃了两个超大号的荞麦面汤圆。
景流玉把他送回了原本给他安排的房间,放到床上就要走。
喻圆一把拉住他,焦急地“啊啊啊啊”,表示自己有话要说,昨晚的交易还做不做数。
景流玉也差不多逗弄够了,指尖在他的下巴上摩挲了一番,仔细思量后开口:“喻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一晚值五百万?”
喻圆一听,心凉了半截,景流玉这是吃完了提裤子就走,要赖账!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伸手一把抓住了景流玉的领子,怒瞪着他。
景流玉不紧不慢把他的手从自己领口上撕下来:“活烂还没有服务意识,身上也没二两肉,人品恶劣,还是主动送上来的,确实不值得。”
喻圆呆呆跌在床上,怔怔看着他,委屈的眼泪顷刻又要涌出。
景流玉,景流玉怎么能这样呢?说好了怎么就能不算数呢?景流玉骗他!
他的睫毛飞颤,又怕又委屈又愤怒的模样惹得景流玉又摸了摸他的脸颊。
景流玉欣赏够了,心里那股另类而变态的恶劣癖好连同性.欲一并被喻圆满足了,才缓缓说了句“但是”,“但我是个守信用的人,不会觉得买卖亏本就不做了,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亏太多是不是?一年吧,你跟我一年,这个价格,即使你在外面,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愚蠢,肤浅,虚荣,贫穷,漂亮,只消一眼,景流玉便能拼凑出喻圆的命运。
无非两种,因为漂亮,所以即便性格过于恶劣令人讨厌,在年轻的时候也有张扬的资本。
幸运一点儿,平平安安大专毕业,找个不怎么样的工作,再骗个头脑一样不灵光的女人结婚,景流玉想,能看上喻圆的人,脑子多半聪明不到哪里去。
然后他们再生个脑子同样不灵光的孩子,一家三口过着愚蠢又贫穷的日子。直到喻圆人至中年,依旧因为愚蠢工作无所晋升,不得老板器重,甚至面临裁员危机,他的妻子无法忍受他的浅薄和无能,带着孩子愤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