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景流玉又给了景闻庭几棍,把景和清的行李箱扔过去:“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矛盾,现在滚出去,别在我们这儿碍眼,没人想看你们两个哭哭啼啼的苦情戏,滚出去哭。”
兄弟两个被麻利地扫地出门,站在门口,冷风呼呼地往领子里钻,正是课间休息的时间,不少学生向他们投来怪异的目光,景和清打了个寒颤,拖着行李,甩开景闻庭大步走出学校。
景闻庭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走不快,泪汪汪的,像条流浪狗跟在他身后叫:“哥,哥你看看我,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们出生之前就一起在妈妈的肚子里了,从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分开过一个小时,我们是最亲密的人,理所应当一辈子都不分开,我们那么做不是应该的吗?哥,我以为你知道,哥,离开你我要死掉了……”
他倒在雪地里,委屈地抱着膝盖哭起来。
景和清站在原地,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折了回去,费力把他从雪地里扶起来,认命似的叹了口气:“你再对大嫂出言不逊,才是真的要死了。”
景闻庭像小狗一样拱了拱哥哥的脖子,听到“大嫂”两个字后背一冷,好像景流玉阴恻恻地站在他身后,他下意识回头张望了一眼,也和昨晚的景和清一样恍然大悟。
……
喻圆一大早就感觉怪怪的,好像一场无厘头的闹剧。
两个人莫名其妙在他面前演苦情电视剧,演着演着莫名其妙把他骂了,景流玉又莫名其妙进来把骂他的人打了,两个吵架的人又莫名其妙走了。
好莫名其妙的一个早上。
景流玉放下棍子抽出湿巾擦了擦手,才上前去捧着喻圆的脸摸了摸。
喻圆用被子包着自己,只露出一颗头,他的脸蛋白白嫩嫩的,小小的,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还带着睡醒后的酡红,头发翘起来一撮,嘴角被枕巾压出了红痕,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樱桃一样红红的小嘴巴张着,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又漂亮又好欺负,好像现在趁机哄他上床把他操坏了都不会反抗。
景流玉拇指在他柔软唇瓣上按了按,眼神晦暗又温柔,喉结动了动,问:“圆圆,有没有吓到?”
“没有,他们好奇怪。”喻圆把目光从门口收回。
“那就好,别管他们,他们两个发神经,来穿衣服吧。”景流玉把烘好的衣服拿给他,体贴地转过身去给他端热水。
喻圆飞快换上衣服,很不好意思地说:“景流玉,你课程排的那么紧,以后就不要下第一节课回来给我打水什么的了,我自己长手了,都能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