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放电视一边吃,哪有这么安生,现在倒是很乖了。
她走过去询问要不要拿点儿冰块给他敷一下眼睛,喻圆连连摆手,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连着七天,景流玉一次都没回来过,连电话都没给他打,当然也没解释那天的事。
喻圆的心冷得都要结冰了,期间他考完了最后一科大学生英语,左手上的镯子考试时候在桌边儿磕碰的叮叮当当响,响得他头痛,回到家他就把镯子从手腕上拆下来了,镯子后面刻着景流玉名字的缩写。
他看了又看,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摩挲,依旧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怎么就都是假的呢?
景流玉说他们是包养关系,喻圆就不敢拿乔了,他想赶紧混完这半个月就走,金主发脾气他,他当然得低头,所以在柜子里主动编辑了一篇小作文,给景流玉发过去,说他错了,再也不会和赵琰出去了。
他不敢和周平平说,当日在病房里他信誓旦旦地说了那些话,哪再有脸回去找人家。他更不敢去找周平平,谁知道景流玉是不是还让人监视着他。
喻圆只给周平平打了几通电话,全是慰问他身体恢复的,周平平中气足了一些,说在沈祁川的公司找了个岗位做,话里话外和沈祁川一下子变得蜜里调油了起来,喻圆想趁景流玉心情好拜托他捞一把周平平的念头就打消了。
人家俩人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和好了他就别管那么多了。
……
景流玉收到消息,特意晾着没回。
这么听话,主动道歉,可见是想明白了,喻圆那个脑子,晾一阵儿果然就清楚了。
年末各大项目都到了收尾阶段,新项目还开,没政府那边再有项目和政策下来也是年后的事儿了,明年大多还是围绕着发展新质生产力为重点,天上打雷下界就得递盆子准备接雨,再大的龙王都得顺着老天爷的意思干。
眼下各处都忙着年前最后一波核对总账,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
景流玉把余下工作交代给小王,让下面的人申请了二月飞往苏黎世的航线,彻底放了年假。
期间老宅那边给他拨了好几通电话,他都叫秘书办挡回去了,无非是些陈词滥调,教育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不该抛头露面,总活跃在媒体视野里,会议出席也该由下面的人代替。景流玉稍微差点儿涵养都得和他们爆粗口,总装着老牌世家的腔调再过几年全家跟着要喝西北风了。
天子脚下皇城根儿容不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景家前些年节节败落岂止是经营不善的结果?
小王送景流玉上车前,按照吩咐订了束景玉牡丹一并送上。
什么叫不能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喻圆是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课。照片都甩出来了,愣是没被踹,他还得帮着满市买花讨人欢心,什么叫手段,这就叫手段!
扮猪吃老虎,把人拿捏的死死的,高明极了,他真得跟着学习学习,有时候太精明外露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