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与卓新而言也过得飞快。
六叔离朝,他以平远王世子的身份入朝,刚去的时候,什么都不习惯,但旁人都会因为他是平远王府世子对他恭敬,也照顾有加。
同国中每一个高门邸户一样,平远王府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早朝时候,众人各执一词,有议论边关战事进展的,有议论后宫妃嫔的,也有议论南边治水,东边旱灾的,要么北边匪患成灾的。
卓新早前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国家一日之内怎么有这么多破事要操心。
而每一桩破事儿,仿佛都牵涉了一派的利益,朝堂上和气的时候少,各执一词,针锋相对的时候多。
天家每日都要在大量的争执和指责中取舍,也会对不同的势力做制衡。
但在朝中呆得时间越久,越觉六叔说的没错。
正因为六叔在边关,如今边关战事是西秦国中最重要的事,所以朝中没有任何人对平远王府生事,无论是哪一派,都在指望六叔在边关能将战事扛下来,否则,哪有他们在国中日日生出这些乌烟瘴气的份。
朝中也会听到边关的消息。
每回卓新都期盼着,又隐隐有些害怕,更有心惊肉跳。
六叔不会分心,战场上从来不会给家中写信,他也是每回从朝中知晓边关的消息。
从早前没有书信来,不知道一路急行军什么时候能到边关,到六月初的时候,边关消息传来,平远王率军抵达湖城,止住了西北溃败。
朝中仿佛都松了了口气。
但双方这一仗打得极其焦灼。
羌亚属于游牧后迁徙定局的一支,族中各个骁勇善战,而且羌亚地势优越,是临近诸国通往西域的屏障,商贸往来频繁,国中富庶,武器也精良,但远赴西秦作战,西秦也有优势,所以双方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