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倒是买买买,送送送,他们盯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还人手一只动物。

沈悦听完简直忍俊,果真不做某样事情,就不会往某个方向去想,整个平远王府这么多孩子的暗卫都要照看,卓夜是任重而道远。

沈悦宽慰,“既来之,则安之。”

“借沈姑娘吉言。”卓夜没有久待,拱了拱手,又带人去了别的苑中。

春雨在收拾阿四和小七的东西。

卓远不在,阿四和小七没有地方去,又累了,不想去小五和小八那里,便来了沈悦这处。沈悦正好在看书,阿四和小七来,沈悦便在内屋的小榻上给他们讲书。

讲得不是睡前故事,而是她自己看得书。

阿四和小七会一面听书,一面问起和书籍相关的东西,沈悦知无不言。

阿四会感叹,阿悦,你真的知道很多。

沈悦会一面摸摸他的头,一面笑道,我看得书多呀。

阿四和小七都点头。

***

明日要离京,今日栩城城守设宴饯行。

原本这样的场合卓远是不会去的,但地龙的时候,栩城城守的搜救不遗余力,又尽心尽力得帮忙安置府中的孩子,也任凭卓夜和陶叔的差遣。

久在官场,什么样的人情该露面,卓远心中有数。

府中旁的孩子还小。

只有卓新随了卓远一道,另外还有西驿馆中的永宁侯府的几个小公子作陪。

旁人都未料得卓远这么早就启程回京,栩城城守这边仓促也不好准备,所以只能在城中寻了最好的栩城菜款待。

卓远给足了栩城城守颜面,喝了不少酒,栩城城守也脸上有光。

乘马车回驿馆时已经入夜。

从城中到驿馆差不多一个时辰,卓新喝多了些,靠在马车的角落里小寐。

卓远则是看着窗外,莫名想起晨间的时候,阿四说他不是君子所为,也问他是不是“欺负”过沈悦,还问他会不会娶沈悦?

卓远手肘半撑在马车窗处,清幽的夜风里,他想起沈悦昨晚见到他时,紧张和忐忑都写在脸上;想起他从身后抱她上床榻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敢出声,也不敢说话;更想起,床榻帷帐放下,他短暂失神,借着窗外摇曳的微光,阖眸亲她……

是,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他是简单得想,每晚都同她睡在一处,像在平宁山时一样。他是觉得在平宁山时,他二人之间亲密得刚刚好,他只想和那时候一样。

但昨晚之后,他清楚得知道。

不一样。

无论是相拥而眠,还是从身后揽着她,都不能稍稍有任何旁的念头。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又不是哪方面不正常。

还未至单城提亲,有些事情不能做,做了对他是无坏处,却会让旁人看轻她……

眼下的暧昧,对他们两人来说,许是刚刚好。

卓远低眉笑了笑。

***

回驿馆的时候,已经夜深。

阿四和小七不在屋中,他也隐约听到隔壁主屋内,沈悦讲睡前故事的声音。

果然在沈悦那里。

同沈悦在一处,他便不担心了。

卓远宽衣。

饯行宴回来,一身酒意,在马车中坐了好些时候依然没有散去,正好阿四和小七去了沈悦那里,他便先去耳房内沐浴洗漱。

等洗去一身酒气,又换了身衣裳,卓远才往沈悦那里去。

阿四和小七早前就睡着了,沈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