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是她转世成了一只九尾野生白狐，被玄止捡走。

涂山玉冒充了她的身份，成为了玄止的未婚妻……

看到这里，白凌霜和玄止都再次静默了。

白凌霜的心中，只有四个字。

“造化弄人。”

到现在，就是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帐。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玄止红了眼尾，从一开始，就是涂山玉在作祟。

他眸中的散不去的悲楚：“这一切都是命运弄人，你对涂山玉那般好，她却冒充你接近我。”

“我只认得那个桃花印记，却不认得近在咫尺的你……”

“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的眼中满是祈求，可白凌霜却没有办法接受了。

他不是无缘无故认错涂山玉的，他看过她的背上的印记，还有涂山玉腿间落下来的灵木佛珠……

那时，他分明知道自己还在爱她。

可他还是那样做了。

不过，这些她早已经不计较了。

“我不怪你。”白凌霜道。

听到这话，玄止连忙说：“那我们和好……”

白凌霜打断他：“我已经是罗睺的妻子了，这些前尘往事，我们都忘了吧。”

“初次在一起，我身死道消；第二次在一起千年，却还是没能修成正果。”

“实在走不到一起，便是没有缘分，算了吧，师父。”

白凌霜的话，宛如一记记重锤砸在玄止的心上。

他不肯，他不甘心。

“不”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说着，便又要去拉她的手，却被一道猛厉的术法掀飞。

随即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你还欠本帝妻子的半条命，若是再敢冒犯她，以你的性命来绑架她为你做些什么，本帝必要你魂飞魄散。”

罗睺缓缓从一片桃花林中走出。

“说完了吗？你的弟弟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朝着白凌霜伸出手，而语气中，是淡淡的不悦。

“说完了。”

白凌霜又看向玄止：“师父，就此别过吧，往后，不要再来找我。”

话落她转身将手搭在罗睺的大掌之中。

罗睺瞬间紧紧握住，牵着她，一步步往青丘走去。

玄止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忍不住吐出一口猩红的血。

罗睺仅是如此，便令他神魂破碎。

他冲了上去，可青丘的结界将他挡在了外面。

不论如何，他也进不去。

一日后，玄止失魂落魄地回到司法神殿。

仙娥来询问：“上神，涂山的狐女被断了一尾，如今奄奄一息在偏殿，要如何处置？”

“丢入诛仙台。”

他冷声道。

“是。”

于是，司法神殿的仙娥仙侍们，抬着一只血迹斑斑的狐狸，径直丢下了诛仙台。

而玄止从此时便开始闭关，整整五百年，再也没有出来过。

……

五百年后，桃止山清凉台上。

白凌霜倚在罗睺怀里看书，罗睺则处理着酆都五方鬼城的政务。

忽然，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