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能去哪儿呢？

忽然间，玄止想到一个人。

花神殿。

“司法天神到”

殿内，花神海棠听到仙侍的声音，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连忙迎出：“上神，您怎么来了？”

玄止阔步走进，开门见山。

“凌霜可在你这儿？”

海棠一愣，玄止不是要娶涂山帝姬了吗？

怎么竟然还亲自来她花神殿找白凌霜，难道他对白凌霜还有余情？

想起之前种种，海棠心生不悦。

白凌霜不过一只野狐狸，凭什么引得堂堂司法天神这般在意？

“上神，凌霜说她厌恶极了涂山帝姬。”

“还说您与她在一起千年，就这样移情到另一个女子身上，她也恨您。”

听到这话，玄止眉目一顿。

海棠连忙又说：“您对凌霜那么好，她却这样心怀怨恨，海棠真是为您不值。”

下一瞬，玄止一拂手，海棠便被掀飞。

“本神只是问你凌霜在不在你这儿。”

“还有，往后你若是再敢这般败坏她的名声，别怪本神不客气。”

说完，玄止径直离去。

海棠忍住疼痛，朝着玄止大喊：“海棠句句属实，上神，凌霜她说她此生再也不要见你。”

她话没说完，玄止早已不见踪影。

玄止竟然完全不信她……

他可知，自己堂堂花神，为了他跟一只野狐狸做了千年好友，又是何等耻辱的事情。

海棠恨得咬牙切齿。

……

司法神殿，主殿。

玄止催动天界禁术回溯之术。

他要知道，白凌霜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了哪儿。

空中逐渐出现一圈水墨，白凌霜在司法神殿的点滴都在被回溯。

玄止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涂山玉在对白凌霜说话。

“凌霜，有些话，你师父不好说，就由我来说。”

“我与你师父要成婚了，你一个外人住在这里，会影响我们夫妻的相处。”

第11章

玄止一怔，他从未想过，要让白凌霜离开。

他又想起涂山玉对凌霜的关心……

原来，她想赶凌霜走。

这时候，他看到白凌霜挖了酒，焚了茉莉花树，神情淡漠地进了仙羽殿。

她毁掉这些的时候，就这样了无波澜吗？

玄止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此时，回溯之术还在继续回溯。

仙羽殿内，仙侍仙娥们都在嘲讽白凌霜。

“上神都不要她了，她还死乞白赖赖着不走。”

“以后司法神殿的女主人可是涂山帝姬，我们想趁早投入涂山帝姬麾下，就不能给这个野狐狸好脸色。”

听到这些，玄止心底愤怒涌动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花神和白凌霜在司法神殿前的纠葛。

看到了白凌霜斩断念霜的坚决。

玄止一点点看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已然渗出猩红的鲜血。

下一刻，他便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