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西海。

“别哭了，我替你嫁给桃止山的北阴大帝吧。”

青丘帝姬白凌霜看着掩面哭泣的好友西海小公主敖心幽，拍了拍她的肩。

敖心幽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凌霜，北阴大帝可是掌管五方鬼王的大魔王，听说他长得奇丑无比，而且脾气暴躁。你真的愿意替我嫁给他吗？”

白凌霜沉默了许久，点头。

“嗯，愿意。”

“那司法天神怎么办？”

白凌霜微微垂眸：“我不要他了。”

敖心幽抱住了她：“凌霜，谢谢你。”

白凌霜“嗯”了一声回抱住她，问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后，就离开了西海。

……

回到天界司法神殿，濛濛细雨飘落。

白凌霜没有看到司法天神玄止，知道他是和涂山玉在一起，拿起玄止送的传音玉佩给他传音。

“上神，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迟迟都没有回音。

白凌霜一个人坐在殿内等他。

千年前，她在凡间历劫失败，化作原形，被玄止给捡了回去。

直到现在才恢复九尾狐的真身，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是青丘帝姬。

天界日落之时。

玄止一袭玄色锦缎长袍走进殿中，看到白凌霜一个人在原地，问：“什么事？”

她看着清冷绝尘的玄止，想起自己很快就要替好友嫁人了，问他。

“上神，你去哪儿了？”

“去看涂山看玉儿了，等玉儿历劫归来，本神打算与她成婚。”玄止说。

他口中的玉儿，叫涂山玉。

涂山玉是他千年前的旧爱，涂山帝姬的转世。

玄止又道：“往后你我要保持距离，不要过于亲密。”

不要过于亲密……

白凌霜不由得想起一千年前，她下凡间历劫成为了一只小狐狸。

她遭遇天雷，差点就死无葬身之地。

当时玄止一身白衣，如同天神降临。

他一出现，天雷都没了。

白凌霜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光。

当时玄止问她：“你愿意跟本神走吗？”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而后一人一狐在九重天相伴千年。

白凌霜以为玄止对自己会日久生情，于是在一个月前对他表明心意：“上神，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成为相伴永生永世的伴侣。”

可原本温润如玉的玄止第一次生了气。

他说：“凌霜，本神收养你，是一直拿你当徒弟。师徒如何成婚？”

“若你再说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留九重天了。”

当天，玄止再次下了凡。

白凌霜悄悄跟过去，就看到那个自己得不到的高岭之花，正带着涂山的一只小狐狸在人间采买。

玄止牵着小狐狸涂山玉的手，眼底都是宠溺。

白凌霜看到他们在人间许愿树，许下心愿。

“玄止，涂山玉，永生永世长长久久。”

她失魂落魄回到九重天，从玄止好友的口中才得知，千年来，玄止一直在找涂山帝姬的转世。

当初之所以救自己回去，就是因为自己和涂山帝姬都是狐族。

得知一切的白凌霜彻底死心，决定替自己的好友西海小公主敖心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