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人在为她更衣,便下意识地蹬着细长的两条腿躺平了不少,犹如蜷起的含羞草主动展开了浑身,由着他摆布着,迫不及待地想要他帮她褪去衣物?。

太子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动作利索,不过几息的工夫,岑拒霜已是被他扒去了衣衫和罗裙,那浑身的表皮泛着霞色,像只熟透了的虾子被太子剥壳去皮,余有的雪白?部分亦是透着诱人的粉红色。

此番他瞧着只剩了心衣和亵裤的岑拒霜,唤着外面的玄序去马车里取来他备用?的衣袍。

他嘁了一声,“孤的衣袍都不够你穿的。”

话音落时,太子的视线落在那小小的心衣处,柔白?的缎面绣着浅粉色的芙蓉花,花身绽得极美,占据了整个衣前?位置,包裹住了其下的浑圆,露出曼妙的曲线。不足一握的腰身之下,两条纤长的腿匀称有致,犹如无暇白?璧。

概因她生来骨架玲珑,素日里才显得弱柳扶风,其实她并没有那般瘦弱不堪。

他蓦地想起,她也?是及笈的年?纪了。

往常太子只当她还是个喜爱玩闹的小狸奴,再往前?些时日,则是初见之时。

八年?前?,他初次在京中宫宴上见到她时,她还是粉粉糯糯的小姑娘,像个小团子一样躲藏在众人宽大的衣袍后,趁人不注意,一溜烟地钻进了大人的席位,扑闪的纯澈眼睛眨巴着,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忆及往事,太子勾起唇角。

他拿出锦帕为她擦拭干净身上的点点污色时,那双细藕般柔嫩的胳膊忽的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

心衣下半遮半掩的部分影影绰绰,莹白?如羊脂,她蹭起身移近,身上的温软气息盈满了他的怀里,那过分柔软的地方倏地撞在了他的手背,太子只觉自己触及的像是一团绵密的棉花,软得不像话,他的目光随着挪至了那等圆.润,即使隔着心衣,他也?真切感受到了那难以言状的柔软。

噫,她究竟是由什么?做的,怎么?浑身能这么?软?

太子顿了顿手里捏着的锦帕,燥意无端从这触碰的手背升起,横冲直撞至四肢百骸,像是有一簇簇的火加紧了升温的气势,蹴地点满了他的皮肉,越烧越旺。

此刻他与她全然相反,她柔得似棉,他却在往着另一个极端而去。

岑拒霜仍是醉醺醺的,好在她感觉到了衣衫褪去后的清凉,稍微舒适了不少,只是灵台依旧混乱不堪,她勉强回忆着醉前?的零星碎片,犹记自己似乎要与谁吻了上去。

可究竟亲没亲上,她已是不记得了,只得含糊地咬着字音,“亲……亲谁……”

太子嗤笑着松开了她,“你还欠孤不少吻。”

言罢,他瞥见一旁放置着纸笔,便起身撷来笔墨,洋洋洒洒写下了几行字。

龙飞凤舞的墨色溢满纸张,太子满意地看着自己写下的欠条,觉得那落款的位置缺了点什么?,又唤着玄序再去取来口脂。

那口脂是岑拒霜入住东宫时,太子让玄序去置办的,玄序不知挑什么?颜色,便去胭脂铺子里,将所有颜色的口脂各买了一份回来。因其数量太多,玄序只得挑出一半带回寝殿,另一半放在了马车上,以备不时之需。

玄序取来衣袍和口脂从门缝里递给太子时,偷眼瞄着太子的神色,奇着自家殿下看上去心情?竟然还算不错。

毕竟隔壁还有个被五花大绑的苏祯,先前?岑拒霜口中唤着这伶人时,玄序觉得自家殿下的眼神都快把?苏祯大卸八块了。